她可是豔驚四座的俞初蕾哪!莫非冷貫霄瞎了眼不成?
俞初蕾騎著馬再回頭的馬蹄聲,其實冷貫霄早就聽見了,只是他捨不得離開堂玄辰嬌豔欲滴的唇瓣,也是想藉此機會讓俞初蕾明白,堂玄辰之於他並非是普通的點頭之交,他已傾心於她。
“俞姑娘,你不是已經跑到前頭去了嗎?”冷貫霄戀戀不捨地離開堂玄辰的唇瓣,故作驚訝地問。
“我就是跑到前頭後,一直不見你們跟上,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才轉回頭尋你們,哪知……哪知……”哪知他們倆非但沒前進,還待在原地親吻!敢情剛剛是他們倆聯手騙她縱馬狂奔?氣死她了!
與冷貫霄親吻被俞初蕾發現,堂玄辰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反而感到開心,因為如此一來,她什麼都不用說,俞初蕾便會再清楚不過了。看在冷貫霄親自為她扳回一城,及他根本就不在意俞初蕾的分上,她就不再生悶氣了,嘻!
她舒服地倚在冷貫霄的胸膛,慢慢平息體內遭他引燃的火苗,看都不看氣急敗壞的俞初蕾一眼。
“是我一時情不自禁,以至於讓俞姑娘在前頭空等,實在對不住。”經過情慾薰染的眼眸更加深邃迷人。
“冷大俠和姑娘不是普通朋友嗎?”除非他親口承認,否則俞初蕾絕不死心!
“不是,她是我的心上人。”冷貫霄輕撫著堂玄辰的背脊,回道。
一句“心上人”,讓冷貫霄懷中的人兒心飄飄然,飛向天際;讓早對他芳心暗許、自認嬌豔無敵的俞初蕾如墜地獄,大受打擊。
“其實我早該想到姑娘是冷大俠的心上人,否則向來恪守君子風範的冷大俠怎會不畏人言地和一名年輕姑娘孤身上路。”不管心裡有多惱恨,為了顧全大局的俞初蕾迅速恢復平靜,像是已接受了事實。
明明先前聽俞初蕾說話的語氣還很氣憤難平,但她居然這麼快就恢復平靜,真是令堂玄辰大開眼界。堂玄辰不再將臉埋在冷貫霄的胸膛,改望向俞初蕾,便見俞初蕾不帶敵意地對她微微一笑,彷佛已接納她。可是女性直覺告訴她,俞初蕾並未放棄冷貫霄,這記微笑不過是想讓她不再防備罷了,她可沒傻得上當。
“事實上,我會出現在此,全是因為我為了點小事和我大師兄他們鬧意氣,跑了出來,現下想想是我不對,可是又不知該如何拉下臉面向他們賠不是……”俞初蕾腦子動得飛快,嘴角憂傷地垂下,編造藉口說明她之所以獨自一人的原因。
“令師兄並非器量狹小之人,況且你們是同門,有什麼話不能說呢?只要將話說清,相信你們定能恢復昔日情誼。”冷貫霄安慰她別想太多。
堂玄辰對別的門派的吵架秘辛一點興趣也沒有,她無聊地玩著冷貫霄的大掌,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希望事情真如冷大俠所說的那般順利,不然我真不知該拿什麼臉回本門。”俞初蕾幽幽地長嘆了口氣。冷貫霄身邊多了堂玄辰,且還對她深情款款,她得趕回平陽和師兄們商討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行。
“俞姑娘就別想太多了。”
“冷大俠說得對,我該到平陽向我大師兄道歉。”
“平陽?”冷貫霄聽她提起平陽,身體微微一僵,唯有倚在他胸膛的堂玄辰才能察覺他的變化。
堂玄辰本來不甚注意他們的交談內容,現在卻因為他這一僵挺的動作而聚精會神。
“是啊!我大師兄他們人就在平陽,所以我得上平陽去。你們呢?可有目的地?”俞初蕾笑著回答,反問。
“那可真是巧了,我們也要到平陽去。”冷貫霄不動聲色地揚笑回道。他不知道“泰山派”弟子出現在平陽是否為巧合,在未能確定之前,他得假設“泰山派”得知墨蟾蜍在皇甫朔那兒,是以出動弟子齊聚平陽,準備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