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傳來嘈雜聲。往來的船隻紛紛在兩側靠岸。兩側都有碼頭,船隻要在這裡繳費。萬川道:“先生,前面是吳江,漕幫的總舵主就位於吳江。前面的碼頭是槽幫的收費站。”這功夫一名漕幫的大漢站在碼頭上大聲吆喝:“都讓開、都讓開。北伐軍的船不收費。請北伐軍的船透過。”
“看樣子漕幫的舵主很識相,”萬川忍不住笑道。“通知前方炮艦停靠碼頭,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北伐軍的船為什麼不繳費?應該一視同仁,今後國防軍的船、官府的船透過運河都因該繳費。你通知侍衛隊長上岸繳費。”萬川擺了一下手,侍衛隊長跑上前問道:“大人,有何吩咐?”“你去上岸繳費!”
侍衛隊長轉身剛要走,鄧子軒喊道:“慢著!”“總司令!請吩咐?”侍衛隊長立馬收住腳挺胸立正。“你交完費後。讓他們把總舵主請來,我要見他!”“是!屬下尊令!”打頭的炮艦率先靠岸。接著小客輪靠岸,侍衛率先上岸警戒,此舉把那位在岸上大聲吆喝的漢子嚇得沒聲了。
侍衛隊長上岸徑直走到那位漢子面前道:“我們大人說了,北伐軍的船不能搞特殊,要和過往的船隻一樣繳費。”漢子囁嚅道:“不收官府、北伐軍的費用是我們總舵主吩咐的,小的不敢做主。”“你囉嗦什麼,在哪兒收費?”侍衛隊長瞪起眼珠子。“是是是,軍爺請便。”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事情,不收費楞要繳費,簡直是邪了門了,這位漕幫漢子有些發懵。
侍衛隊長按照規矩交了通行費接道:“請問,你們這裡有管事的嗎?”“軍爺,是你主動要繳費的,不關我的事情,請軍爺放過我吧!”大漢嚇得臉色煞白,噗通跪在地上。侍衛隊長笑道:“瞧你這熊樣,找你們管事的跟你沒有關係。”漢子將信將疑,不一會兒從碼頭上一間房子走出一位身穿綢褂子的的傢伙。
這傢伙後背插著芭蕉扇,年齡大約40多歲,一路小跑跑了過來。“請問軍爺,有何吩咐。北伐軍需要漕幫做什麼,只要能辦到定肝腦塗地。”“我們大人要見總舵主,請總舵主到碼頭來面見大人。”“請問軍爺,大人是什麼官銜,可有尊號。”“混蛋,這不是你該問的快去!”這傢伙看了一眼侍衛隊長,又看了一眼炮艦和小客輪感覺來者不凡立馬去通報。
吳江城漕幫豪華總舵府內,漕幫總舵主潘革坐在太師椅上,這傢伙腦門錚亮,年齡大約60多歲。漕幫舵主的位置傳到他這裡已經是5代了。如今北伐軍推翻了滿清王朝、打跑了洋人。北伐軍來了以後沒有騷擾他,也沒有強取豪奪,北伐軍可信,因此他下令只要是北伐軍的船隊從運河經過,一律不收費。
此時,總舵主潘革聽完屬下稟報吃驚道:“你是說這位經過的大人乘坐洋火論,有兩艘炮艦保護,而且主動繳納費用,指名要見我,你們說是福是禍。”師爺分析道:“乘坐豪華的洋火輪,有兵艦護航。我分析來者不善有可能是封疆大吏。而主動繳費是向我們示好,軍爺吩咐裡有一個請字,說明對方要和你商量什麼?”別說這位師爺很有水平。
潘革不敢怠慢道:“立即備轎速去碼頭。”“弟兄們馬上集合!”一名屬下大聲吆喝。”“混蛋,集合幹什麼?”“舵主,保護你呀?”“豬腦子,我們是去和北伐軍示威嗎,你長了幾個腦袋!除了抬轎的兄弟、師爺誰也不許去。”幾袋煙功夫,舵主潘革到達碼頭。他剛從轎子中鑽出來,侍衛隊長高聲叫道:“來者通報姓名?”
舵主潘革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軍爺,敝人是槽幫總舵主潘革。”“其他人留下,請總舵主登船!”侍衛隊長很客氣。舵主潘革忐忑的登上甲板,被侍衛隊長引入船艙。“報告,客人帶到!”由於外面亮、艙內暗,潘革老眼昏花只看見船艙內站著兩個人便懵懂道:“草民拜見大人!”鄧子軒道:“是漕幫總舵主潘老先生,本來應該親自拜訪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