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隔絕了裡外的世界。然而車裡面不是漆黑一片的,有燈,有在熬煮的巴西咖啡香氣,那個像是完美得天衣無縫的天皇巨星,翻著膝蓋上的黑皮聖經,似在看,又似在沉寂地思考口他絲緞般的長髮束成了辮子放到了肩後,使得他一張完美的臉露出來時更顯得優雅無比。
這是一個不知道如何述說的男人,說他像是神,也不算過為。他畢竟擁有了很多人所沒有的。但即使是神,也有自己所渴望的。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古代神明的故事。神的慾望,與人的慾望,有太多的相似。
“身體不舒服嗎?”在她一進車裡,不,是第一眼看到她站在路旁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她手裡拎的藥袋。
“一點點感冒。”墨蘭吸吸鼻子,說道,“感謝你讓我坐了一趟順風車。麻煩載我到陸軍總醫院下車好嗎?我有個姐妹在那裡。”
知道了他們是什麼人,還能這樣毫無懼色的。Fase從車前鏡裡看著她平靜的無波無浪,甚至可以說是無常無聊的一張白紙臉,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Aida兩兄弟這麼在意她了。她確實像,像那個女人,固然她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這就是遺傳學的巧妙之處嗎?
“沒有問題。”Aida說。
因此Fase倒有些惋惜的,遵照了他的命令把車開往敵人的地盤。
天氣炎熱,車內有冷氣,固然Fase已經體貼她是病人把冷氣降到了合適的溫度。然車才開了一會兒,墨蘭猛打了個噴嚏。同時,一條白皙的手帕遞到了她面前。
“謝謝,紙巾就好了。”墨蘭不敢接,這條手帕太白淨了,好像聖潔的物品。
於是一盒紙巾遞了上來,同樣的,無論盒子外包還是內裡都白得好像聖潔的物品。墨蘭勉為其難地抽出了一條紙巾,別過臉。
“如果不舒服的話,靠在椅子上休息。等車到了醫院,我會叫你。”或許擔心她在自己面前過於拘束,說完這話,Aida是低下頭宛如剛才一樣看起了書。
像媒體報道的一樣,他是個過於體貼他人的人。真難以置信,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個殺手。墨蘭以為,如果不是聽費鎮南親口所說,是不可想象的。見他真是聚精會神地在唸書,她把頭靠在了椅子上,緩慢地合起了眼皮。感冒的疲憊上身,讓她別無選擇。一件白色的西裝就此披上了她的肩頭,如49衣般的飄落,讓她毫無所覺。
Fase的聲音一樣變得很低很低,是那種一般人無法聽清楚的頻率:“病得重嗎?需不需要帶回去讓我們的人來看看。”
“我想,暫時不需要。”Aida道。他修長的指頭拂過她的腕間,如蜻蜓點水,卻已經瞭然於47。
“接下來要怎麼做?”Fase問。總覺得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太過於可惜。
他們是不會為了私己而罔顧她是個病人故意放滿車速,因此,車很快走來到了陸軍總醫院。如Fase說的,走到達了對手的地盤上了。
墨蘭醒了,在車到達的時候,車門咔的一聲。眯合了一陣子眼睛,人仍有點昏昏沉沉的。她連謝謝都忘了說,走出車門。看她這個樣子,Fase不由詢問地向Aida看了一眼。Aida擱下了膝蓋上的書,道:“我陪她進去。你先去停車。”說罷,他迅速出了車門。
前頭,她上臺階的時候步子有些搖晃,一隻手從左邊扶住她。墨蘭抬起臉,模糊地見到是他過來,拒絕道:“Aida,你進來這裡並不合適,要是被媒體抓住”
“你走路米的經紀人,而且都對外說了是我以前的經紀人,是我的朋友。我照顧我的朋友,合情合理不是嗎。”Aida道。難得他很耐心地向她解釋這麼多,以他慣來沉默寡言的形象。
貌似是自己的話砸了自己的腳。墨蘭哭笑不得的,只好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