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按照原有計劃,順利地住下進行。
傅蕙蘭回到酒席上,向傅尚雨說:“二姨媽身體不大好,幸好有醫生在這裡,建議讓她到醫院裡調養一下。”
傅尚雨想著畢竟是自己的姐姐,馬上要起身去探病。然手被甥女抓住,傅蕙蘭向她慎重地搖了搖頭。傅尚雨是精明人,見她眼中有另一抹深色,便按捺了下來。
“小姨媽不要擔心。等婚宴過後,我再和醫生與小姨媽詳談此事。”傅蕙蘭面對這麼多聽眾,也只能這麼委婉地說了。
“那就這樣吧。畢竟今天是墨蘭的大喜日子。你二姨媽來這裡鬧場已經不對了。”傅尚雨點了點頭。
因而女祭司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被婚宴上熱鬧的氣氛給沖掉了。
墨蘭與丈夫端著酒杯,到每一桌酒席上與賓客們對酒。他們夫婦身後,跟了一樣女儐相和男儐相,都是酒量特別好的人,專門替他們擋酒。即便如此,兩人來到兩家長輩那桌時,還是最少得喝上一杯的。
羅錚喝了酒,白淨的臉膛緋紅一片,高興與醉意同在,攬著女婿費鎮南的肩頭說起了私密話:“我告訴你。我和我老婆,都沒能辦這麼盛大的酒宴。你和墨蘭這次婚宴,算是滿足了我和她媽的願望了。”
費鎮南想到傅尚惠與自己父母一樣早年便犧牲了,更是面色莊重,向岳父保證:“我一定會不負你和阿姨的希望,一輩子始終如一對待墨蘭。”
“好孩子!”羅錚拍拍女婿結實如山的肩膀,朦朧地望著女婿的臉,是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孩子,“我聽說她弟弟,現在是被你舍弟保護起來了。
“是。在我舍弟費君臣的保護下,羅部長完全可以放心的。”費鎮南對於自己舍弟費君臣的能力深信不疑。
“四少的本事,我相信。”羅錚低下頭,悶悶地端著酒杯。他問這話,其實是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和自己的兒子見一面。
費鎮南對此不大好怎麼回答,但是能預見的是:“快了。”
羅錚聽聞此言,激動時差點灑了杯裡的酒,抬頭再想問費鎮南,可女婿已經和女兒敬完酒一塊走回去了。
婚宴臨近尾聲,費家派出大批人馬,分批送客。
羅錚羅衛與傅蕙蘭傅尚雨乘坐同一輛車,前住同一所下榻的酒店。孃家的長輩自然是要墨蘭自己親自送到門口。與小姨媽依依不捨的擁抱之後,墨蘭與羅錚四目相對。羅錚勉強地一笑,墨蘭終於邁上前一步,伸手給了父親一個擁抱。
羅錚顫抖的指尖,撫摸到女兒的背,吸口氣後說:“會見面的。”
墨蘭用力珍重地答:“會。”繼而抽身給父親一個微笑:“還有均世,他在軍校裡面。我和四少說好了,下次帶他過來。”
羅錚噙著眼眶裡的淚,點點頭,回身坐進了車裡。
目送走了父親等親人,墨蘭折身時,腳底有些浮。畢竟今晚喝了酒,自己近來懷孕後明顯酒量下降,摸摸自個的臉蛋,都微熱。
伴娘過來扶著她,走回大廳。賓客已經分批離場,餘下幾家報社記者是被費家批准進來採訪的,現在正在和費家的外交人員進行交談,擬出初步的公開發稿。記者們看到新娘新郎,總是會特別激動,想上前親自採訪本人。保安攔著記者,趁這個時機,費海楠趕緊帶著墨蘭黏轉出門去。小陸將車開來了。墨蘭在坐上車前,扶住車門問:“還有其他未完成的事嗎?”
“三嫂,你儘管走。其他的事情,會由我們善後的。”費海楠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推進車內,因為見著她明顯有喝醉的跡象了。
墨蘭沒有退居小姑的好意,坐上了車回家。
一鬆懈,全身疲倦上身,不是一般的倦意!
今天面對賓客尚好,畢竟平日裡和丈夫都是在社交圈裡混,與不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