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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昨日雍正帝讚了弘時,弘時卻是說是先生教導得好,雍正帝也就起了好奇心,今日就到了上書房來看看,眾位阿哥可是讀書是否用功。

來到上書房,雍正帝看著周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一切,心中自是百般感慨。

他又如何得知,初到上書房的弘時,心中的複雜之情,傷痛與不堪的過往記憶,卻有又有多少次使得弘時已漸麻木的心,慢慢又重新開始滴起血來。

這皇上到上書房,皇子阿哥與眾位大臣自是要站起相迎。

“都入座吧。”雍正帝掃視一圈皇子阿哥以後,揮了揮手,便坐在了上位,而眾位阿哥待雍正帝坐下後,才一一入座。

雍正帝沉默的打量著屋中的眾人,向來雍正帝自身就有一種渾天然的冰冷氣息,讓眾人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整個屋內靜悄悄的,眾人竟連呼吸聲都好似故意般,放慢、放輕了許多。

“……”坐在稍後頭的弘時心中卻是有種莫名的煩燥感。

因為這種氣氛太過熟悉了,熟悉的讓弘時心裡泛起一陣陣難過與酸澀。

看著坐在上位的弘曆,弘時心裡百味難言。

弘曆他……倒真是與皇……與先皇一般,連這冷然的氣氛也是一樣。

“永璂!”雍正帝四下打量,竟在後排才看到永璂的所在位置,當下心裡不喜,永璂本就個子小,還坐在後頭,怎麼能夠聽得清楚,看得明白,忙開口喚道:“到朕這來。”

“……”弘時此刻稟出心神,面無表情的站起身,沉默的走到雍正帝身邊。

“永璂的個子小,坐在後面,不都被擋住了嗎?”雍正帝看著沉穩而來的永璂,心裡滿意至極,連聲音中都帶了些許溫度,伸手將弘時拉到身邊。

“……”弘時能夠感覺到四周投向自己身上的視線,低下頭,讓人看不出自己的神色,心裡卻是警惕至極。

這弘曆這般做太是為哪般?

憑著原本永璂的記憶,這弘曆可是煩著永璂的很,哪會這般和顏悅色,更加上弘曆向來是喜怒於形,愛極恨極都表現在面上,何曾這般,讓人猜不透。

反倒有點……反倒有點……像是先皇。

自己都能成了永璂,那……

猛然之間,弘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聳道了,後又釋然了。

怎麼可能,這事件自己這等事,本就已是不尋常,哪還能接連發生,更何況……這弘曆抽風也不是一兩次,兼之是那人的兒子……與之相像也無可厚非。

是啊……是那個人的兒子……呵呵……

“永璂,在學什麼?”雍正帝看著坐在自己身邊,還能夠穩健如平常般,視別處視線如無物的永璂,開口問道。

“回皇阿瑪,兒臣現在正在學習《論語》。”弘時慢聲答道。

“嗯,”雍正帝點點頭,開口考究道:“【執德不弘,通道不篤,焉能為有,焉能為亡。】何解?”

“是說自己擁有道德修養卻不把它發揚光大;相信真理的心不堅定;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是擁有了道德修養;怎麼能說是願意為真理獻身的人呢?”弘時慢慢開口,字字清楚,語速緩慢平和,也是說得清楚明白。

“嗯,知道意思,也是要記得心裡,”雍正帝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道:“萬不能忘記。”

“兒臣謹遵皇阿瑪教誨,”弘時忙答道。

“十二阿哥答的不錯,賞玉如意一柄,”說到這,雍正帝轉頭接著道:“永瑆,朕今日是來考考你。”

“皇阿瑪……”永瑆原本聽得皇阿瑪賞了永璂,正衝他擠眼睛,這一聽要考自己,當即傻了眼。

“【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