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什麼天生神力,和項央一樣,他也是後天成就的巨力。
不過這麼多年,胡強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的臉孔,但從此人的身型口音,還有對安遠縣的瞭解,心裡也有了幾個懷疑的人選。
其一就是安遠縣城的捕頭王英,其二是安遠縣李縣令的府中管家方伯,其三是猛虎武館錢老英雄的獨子錢孚,在縣衙掛了一個教頭身份,也算是半個衙門人。
“就是那個人讓我殺得項大牛,我知道的都說了,楊鄉,楊小兄弟,你就饒了我吧。”
胡強臉色煞白,嘴唇乾裂,雙目有些哀求,此時他渾身至少流出三小袋子血(等同於六百毫升,常人一次獻血不超過四百毫升,筆者第一次獻血的時候也是怕怕的。),要不是體質驚人,已經昏死過去,即便如此也是搖搖欲墜。
“嗯?胡強,虧你還闖蕩了這麼多年,居然這麼天真,放了你不可能,你該求我給你一個痛快。另外,你也不該叫我楊鄉,我姓項名央,你殺的項大牛是我父親,父仇不共戴天,你去吧,用不了多久,我會送幕後之人去地下見你。”
話音落下,項央手起刀落,本想直接把胡強的腦袋砍下來,結果柴刀鋒利程度不夠,卡在一半,又接著剁了兩下才砍下來。
臨死前,胡強心裡露出一絲恍然,楊鄉楊鄉,反過來不就是項央嗎?而且從他問的問題來看,就該猜出來,為父報仇,天經地義,他死的不冤。
第二十八章 胡家刀法
殺了胡強,感受到腦袋裡無字天書的異動,項央知道自己斬殺胡強的任務完成,心裡的一塊重石落地,整個人的殺機也消散幾分。
看了眼屋子裡另外被他打昏的四個裸著身體的女人,項央本來消散的殺機又旺盛幾分,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
“今天我殺胡強是為父報仇,那個女子也是因為胡強的原因被我失手誤殺,於我心裡並無掛礙。但這四個女人並無大惡,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若是就此殺了,我與胡強有什麼兩樣?”
項央心裡自有一杆尺子,該殺之人,能威脅到他的,他絕不會縱虎歸山,最後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而不該殺的,他也不會濫殺無辜,他畢竟不是魔頭,只是一個有些利己主義的普通人而已。
這四個女人雖然見過他的樣貌,但花巷裡的那個馬臉漢子也見過他的樣子,這沒什麼,甚至項央並不在意雄大雄二知道是自己殺了胡強。
“胡強身份敏感,諒雄大雄二也沒那個膽子報官。而只要不是官府出面,巨熊幫能奈我何?更別說他們不一定能查出是我乾的。”
項央乃是縣衙捕快,有官身保護,自身又是殺過人的狠角色,又有武功在身,憑巨熊幫那三兩下,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
像巨熊幫這種底層江湖幫派,頂多是欺負欺負普通人,對付項央這樣的捕快,也不過是遇到沒人的時候打悶棍,拿親人長輩威脅。
而現在項央親人全部離世,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誰能抓得住他的弱點把柄來威脅他?
隨手將柴刀扔到一旁,項央最後看了眼屋子裡的景象,轉身離去,順著之前的草繩翻過隔壁院子的圍牆,又透過狗洞鑽到花巷後面的野生公園,最後在一小片水窪處洗了洗臉上的血跡。
將外面沾染血跡的衣袍脫下反穿,項央一臉淡定的往自家方向走去,一路上雖然樣子怪了點,但左右的行人都沒人看出項央剛剛殺了人。
項央離開後,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屋子裡被打暈的女人們才摸著脖子醒轉,見到之前威猛無匹的胡強被人砍掉腦袋,又見到自己的身上沾滿鮮血,刺耳的尖叫劃破天際,惹得外面的巨熊幫幫眾衝進去。
“完了,你這個混蛋害死咱們兩了,我就說他肯定是出問題了,不然怎麼會叫的那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