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難不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倒希望不是他,殺林遠山,殺張廣元張廣順,幫助呂氏兄弟統合馬賊,這樁樁件件,背後是風烈的安排嗎?
唉,都是大周朝廷的人,為何非得斗的你死我活?”
曲靖飛嘆息著說這話時,嘩啦齒輪轉動聲響起,一個和他年歲相仿,不過更顯威嚴的男子從書房的暗門處走出,金線捕快服閃瞎人的狗眼。
這人身高七尺,骨架粗大,顯得很是壯碩,不過面上噙著微笑,給人溫和陽光之感,不是別人,正是神捕門在清江府的頭頭,金章捕頭柳若海。
“他是不是項藉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現在的一身武功十分可怕,只怕你也未必是他敵手,這才是最重要的。真的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加入我們神捕門不到一年的人,竟然成長到這種程度,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柳若海邊說話,邊坐在曲靖飛的對面,手掌輕輕按在記載項藉的卷宗上,微微用力,這卷宗便化為漫天紙屑,破壞的比用碎紙機還徹底。
“這是天才,不要用凡人的眼光去看待這樣的天才,老曲,我知道你不放心他,認為他可能還是其他勢力派來的人,比如風將軍。但那又如何?今非昔比,我們如今要自強,就要合理使用一切我們能用到的人,工具,如此,才可能重新讓世人領教神捕門的威名。”
“話是如此,但你不覺得他缺乏敬畏嗎?我們是捕快,不是什麼幫派。林家的老二死在他手裡,單單這一條,足以定他的死罪,這樣的人,我無法想象將來武功大成,連你也壓制不住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曲靖飛顯然不是很贊同柳若海的話,對於一個勢力來說,沒有敬畏之心的刺頭意味著麻煩,而且還是不小的麻煩。
“哈,所以說我就討厭你這樣的官僚作風,什麼叫林老二死在他的手裡?為什麼你不提一提,林家借勢壓人這件事?當初如果你能秉公處理,讓林家交出那個女人,我想這小子未必有這麼大的殺氣和怨氣,你說呢?”
柳若海的話讓曲靖飛很是不滿,雙眼瞪得滾圓,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站起道。
“什麼叫我能秉公處理?難道咱們得罪了江湖上的人,還要再得罪府城的豪門世家?
況且當初林家也是很有誠意的道歉,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件事他還有什麼不滿?
身為神捕門的人,就要為大局著想,犧牲一個人能拯救萬千人,難道不划算嗎?況且我們還沒有犧牲他,連這點委屈都經受不住?”
柳若海搖搖頭,端坐在曲靖飛的對面,雖然是仰視因為憤怒而站起的對方,卻有種俯視天下的超然。
“這是你的想法,假如有一天,是林家與你發生了衝突,你是希望神捕門為你主持公道,還是讓你委曲求全?
將心比心,不要太武斷,況且你這麼多年已經養成了大周那些人的作態,與江湖已經脫節很長時間了。
這小子是純粹的江湖義氣,用他,可以用利,可以用義,可以用情,但千萬不可以用強。
還有,他到底年少,許多事情考慮不周,不出所料,林家應該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你去和林之龍交際一下,不要動他。”
柳若海的話讓曲靖飛冷靜下來,唇角顫動,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因為柳若海說的的確沒錯。
假如受到傷害的是他,那麼他自然也要林家血債血償,甚至付出更大的代價,只不過這只是假如,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要重用項央?我知道了,不過林之龍那個老傢伙你也知道,這人口蜜腹劍,是個笑面虎。現在人家不但死了孫媳婦,現在連兒子都死了,要他嚥下這口氣,只怕很難。”
“他不好惹,難道咱們神捕門是好惹的?況且以這小子的進步速度,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