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發生衝突,失手打傷那人,引動了兩家緊張的氣氛。
就在閔豹傷人不到三個時辰,留在南鄉生活的一個閔氏族人被人發現溺死在自家的水井內,閔家驗屍後發現有屠牲刀封脈的手法,且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懷疑是莊家的人動的手。
這次死了人,兩家的矛盾持續升級,甚至有幾個日常有嫌隙的人大打出手,各有損傷,這次的事件也直接導致兩家的關係降至冰點,至少表面看來是這樣。
光線明亮的房間內,項央坐在屋內騰昇著熱氣的暖炕上,手裡拿著一柄飛刀和木頭,木屑紛飛漸漸顯露出一個女人的輪廓。
屋內的方桌邊,鄧春覺與方明兩個頗有些苦悶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不時看向項央。
“項少俠,眼下南鄉的情勢是越來越緊張了,閔、莊兩家是一刻也不消停,出去就能見到兩家人吵嚷的畫面,實在讓人心煩。我等想要請夫人提前回府,不知項少俠意下如何?”
沉默了好一會兒,鄧春覺終於忍不住開口,一側的方明也是頗有些無奈的看著項央。
一路上項央三番兩次挫敗強敵,實力有目共睹,可以說閔娥能安然回南鄉,他的作用能佔到九成,意見不可謂不重要。
“洪泰你們找到了嗎?此人上次雖然在山上被我驚走,但是身邊的確多了不少高手,若是咱們沒把他解決就提前上路,很可能會發生未知的危險。不是我項央危言聳聽,以我武功也許能護得夫人周全,但霍小姐,還有諸位,我未必有把握。”
項央眼皮也不動一下地回道,完了吹了吹手上木雕的屑粉,飛刀在他手上極為靈巧,用刀的旋刻插劃轉等等技巧不說爐火純青,也是極有造詣的。
可以說哪天沒飯吃了,有一把飛刀,一塊木頭,也能雕刻出種種模樣,賣出去作為生計。
項央的話讓鄧春覺與方明同時一噎,洪泰躲在南鄉之外的大山裡,山脈綿延,要找人,和大海撈針也沒什麼區別。
“這,洪泰的確是一個麻煩,但南鄉眼下也不安全,現在兩家鬧得劍拔弩張,甚至都動刀子了,這要是發展下去,指不定會成什麼樣子。”
方明嘆了口氣,端起酒杯喝了個乾淨,南鄉本就排外,現在他們這些外來人只能呆在房間內才能求得片刻的安靜,這趟差事也是倒黴。
“先別急,南鄉兩家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都相安無事,這次就會徹底翻臉,還大打出手?”
項央手上不停,心裡明亮,也許這是兩家也察覺到了什麼異樣,這才將計就計,當然,這是他猜測的。
以他看來,閔豹是這件衝突的引子,身份有很大的問題,不過也可能只是一個旁人推出來的小棋子,算不得重要。
之後的閔家死人,可能也是有心人制造的血案,不來點重頭戲,怎麼挑撥兩家的關係?而且這種挑撥眼下看來也是有些作用的。
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磕磕絆絆在所難免,心裡有怨氣怒氣積聚也是正常,一些爭吵肯定是真的,如此才可能將戲演的更真。
至於說兩家徹底撕破臉皮,打個你死我活,這是微乎其微的事情。
他們守著同一個秘密這麼多年,甚至彼此之間血脈交融,閔家人有莊家女,莊氏族中有閔姓婦人,兩家還各有極富遠見的家主,怎麼都不可能做出鷸蚌相爭,讓漁翁得利的事情。
“只是就是不知挑起這事端的是不是洪泰那一夥人,如果不是,這夥人又是從哪來的?”
項央心神一散,手上的飛刀就慢了,而且雕刻的人像死氣沉沉,不見靈性。
嘆息一聲,項央收回飛刀,將手中未完的雕像放到一旁,將目光放到憂心忡忡的兩人身上。
“其實若你們真的拿不定主意,不如去問問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