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死他的,都將使對方更加強大,人生像是開了掛一樣。
不過隨即哂笑一聲,自己不也是如此嗎?而且比起這個楚滄瀾的變化還要大,武功進步還要猛,有什麼好嫉妒的?
項央在破繭而出後,就早晚要找機會來大雪嶺,目的是想報復雪嶺山翁險些擊殺他的仇怨,這個仇事關生死,就像有人差點弄死你,你不報復回去?
後來從丁嶼處得到訊息,雪嶺山翁已死,心中好奇加不解,以為是謠傳,這才親自來到這裡求證。
如今求證應該屬實,人死如燈滅,仇恨已消,本想看個熱鬧就離開,沒想到見到現在的楚滄瀾,又勾動起些許的爭勝之心。
“倒要看看他的進步有多大。”
臺上,楚滄瀾在徵得一眾長老護法的同意後,翩然如鶴,凌空數十丈落到雪白色的擂臺之上,踩踏出蛛網一般的裂痕,力道剛猛,看的臺上的兩人眼皮一跳。
“江師兄,李師兄,滄瀾本不該厚顏上臺,不過山主之位事關我大雪嶺的前程運數,容不得絲毫的推諉懈怠,我不得不來。為聊表歉意,兩位便一同出手吧。”
楚滄瀾長髮隨風而飄,紫袍鼓動,揮手之間儀態大方,衝著原本交手中的兩人點頭歉意道。
按照規矩,他有資格站在這個臺上,但好說不好聽,便想一挑二,以證明實力。
畢竟之前海選的時候你連個影子都沒有,現在人家殺到總決賽了,馬上角逐冠軍,你巴巴的跳出來截胡,誰都不自在。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楚師弟倒是挑了個好時候,好,既然楚師弟自持武功高強,那就休怪江某無禮了。”
回話的是七長老的獨子,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白袍銀靴,黑髮燦亮,皮笑肉不笑,心內的怒焰幾乎快要溢了出來。
眼看著就要攀登上人生巔峰,忽的被人拉住袖子,死活不讓走最後一步,還要一腳給他踢下去,這誰能受得了?
他這一路過關斬將,連戰連勝,可以說抱了極大的期許,山主之位距離他只一步之遙,豈能任人奪走?
手腕一抖,手中的雪亮長劍劍鋒一轉,咻的一聲刺向楚滄瀾,這一劍,像是狂風那麼迅捷猛烈,暴雪那麼森冷駭人,風雪交加,劍氣吞吐,正是寒天冰魄劍的劍法。
擂臺上另一箇中年原本不敵七長老之子,心內已經很是煩躁,又聽到楚滄瀾放口豪言要一挑二,更不平衡,自覺對方和過去一樣猖狂無禮。
打定主意,在姓江的施展寒天冰魄劍的同時,拳法舞動,如推冰山,真氣匯聚,靈氣奔湧,一拳打出重重山巒之影,帶著澎湃,雄渾的氣息壓去。
此拳法同樣是大雪嶺的絕技之一,暮寒拳,歲暮天寒,冷寂入心,拳勁無儔。
兩人含恨含怒出手,又因為彼此同是大雪嶺一脈,所學相互映照,呼應之間威力大增,擂臺上下觀戰者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要看看楚滄瀾如何抵擋。
楚滄瀾之名聲,絕不限於大雪嶺以及碧霞莊,縱然極東之地,也是早有天才之名,所以他的出場讓不少來觀看的散居武者也抱有一定的期待。
出乎不少人的預料,他並未防守,而是以一種無畏無懼的大氣魄和兩個先天高手對攻。
他右手並指成劍,左手捏攏拳印,以劍對劍,以拳碰拳,針尖對麥芒,一步不退,一步不撤。
他要用決然之資成為這臺上的唯一一人。
以指劍發出的劍氣劍勢,猶且勝過手持寶劍的江師兄十倍不止,劍氣犀利而又浩大,彷彿冰河奔湧,雖不是雪虐風饕,但威力已經不下於當日對陣項央所使的劍招。
由此可見,他的武功絕不單單只是境界上的增長,而是各個方面的全方位提升。
他的拳頭瑩白如雪,透亮如冰,同樣是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