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摒棄前嫌和虎王交好,哪怕心中有根刺,表面上也得做足功夫,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採納與否,取決於你,我不會干預你的判斷與決定。
其次,是關於易國辛的。
你恐怕不知道,在你閉關的這段時間,易國辛透過虎王的關係,調到相州,現在在追求寧珂,甚至鬧出不少的矛盾。”
霸槍前段話項央尚且聽得進去,雖覺得迂腐,但也有幾分道理,勉強算作是從大局考慮。
但後邊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透體的殺機便鋪滿了整個大殿,蕭瑟的刀氣,刮過霸槍與劍邪的肌膚,似乎磨刀以待,隨時斬出。
以霸槍和劍邪的修為,也感覺通體發涼,一股莫名的恐懼與刺激從心底湧出,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項央一怒,雖不如天子能流血漂櫓,天下大亂,但血濺五步,殺個把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眼下,項央自然就是怒了,憤怒的彷彿能從兩個鼻孔當中噴出火焰,他的怒意甚至影響了他的武道,如今如果有人和他交手,一招一式,都會承受十成十的怒氣威壓。
連項央的刀,也變成了怒之刀,天刀囊括天下刀道,怒刀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新的任務
項央的表現,項央的憤怒,完全在霸槍以及劍邪兩人的預料當中,如果他毫無反應,甚至不聞不問,那才奇了怪了。
男人是一種神奇的動物,對於喜歡的東西,有著極強的佔有慾,不喜歡旁人覬覦,更何況是心愛的女人?
不可否認,項央是男人中的男人,性格極為霸道,他豈能忍受旁人在自己女人身邊勾勾搭搭?哪怕只是一廂情願,更翻不起什麼風浪?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天天有這麼個人,只怕項央連安然入睡都做不到。
“霸槍,你是什麼意思?易國辛在相州追求寧珂,與我又有什麼關係?莫非以為我會對他不利嗎?那你就太小瞧於我了,他們男未婚,女未嫁,正是自由之身,還輪不到我來操心。
不過眼下魔門心懷叵測,在各州行暗盟之事,操縱權柄,若是易國辛依然如在一線天一樣囂張跋扈,保不齊哪一天就被某個魔門的高手給解決了。
所以你該提醒的人不是我,而是虎王,該讓他好好管管自己的侄子,以免種下禍根。”
森冷,凌厲的殺機過後,整個大殿當中恢復了寧靜,似乎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切只是一場夢境一般。
項央表現的也很大度,雙手手掌輕撐兩側扶手,指尖有節奏的敲擊,似乎並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露出一絲淺笑回道。
曾經的項央,乃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很容易將自己的情緒外洩,有什麼打算,也不想瞞著別人,往好了說叫坦率,往壞了說,就是腦筋比較直。
但現在將前世今生的靈魂徹底融合到一起,項央卻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不但是武學上的,更是性格與為人處世上。
前世的細膩,多變,也被現在的項央承襲下來。
“咦?”
霸槍與劍邪聽到項央的回答,愣了一愣,似乎沒有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隨即意識到對方是真的動了殺心,恐怕已經想著如何解決易國辛了。
放鬆他人警惕,隨後致命一擊,正是狩獵的王道。
“我話還未說完,項央你先不必動怒,這件事我已經通知易飛玄,他會著手安排,將易國辛調走,不給寧珂惹麻煩的。我只想你能從大局出發,或許找機會可以給易國辛一個教訓,但最好留下一線生機,不至於最後鬧到無法收場的程度。”
霸槍還是嘗試著勸解項央,不摻雜個人私利,純以大局考慮,至少在最近幾年,他希望能維持一個穩定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