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壯觀,不過滿布歲月的積澱,項央亮明身份後,被一個下人帶著去見曲靖飛,一路上倒是也漲了不少見識。
有些低階的火爐房,就和項央在安遠縣城李大叔的鐵匠鋪子差不多,不,確切的說,李大叔那就是按照這烏家的這火爐房來佈置的。
這些匠人有的單獨一人,刻模,鼓動風箱,錘造一片通紅的刀劍,顯得遊刃有餘,而有的卻是三五人一隊,分工明確,像是流水生產。
還有些比較高階的,那火爐的溫度明顯高於平常,旁邊的匠師身穿一種銀絲織就的披風,哪怕處在烈火旁,也是絲毫無損,應該是極為珍貴的耐火材質。
當然,也有人赤裸著堅實的肌肉,奮起鐵錘揮灑汗水,叮叮噹噹,視烈火如等閒,這些人大多有內力在身,練得應該也是陽火一脈,身體能夠適應高溫。
項央走一步看一步,越看越是心驚,單獨一個兩個,他並不覺得稀奇,但一路看來,何止百人?且越內,這群匠人的資質火候更高更足,這烏家的武者還真是不少。
“好厲害,這按照七星方位佈置火爐房的七人內力雄渾,應該不在羅七之下,高手如雲,的確算得上高手如雲。”
項央知道烏家放到雍州全境無比卑微渺小,但在眼下的他看來,卻非等閒。
沒等項央驚訝多久,這烏家的下人已經將他帶到曲靖飛的面前。
只是此時的銀章捕頭曲靖飛卻是愁眉緊鎖,將注意力全都放到手上的口供上,房間內的塗磊以及其他銅章捕快也是一刻不閒,翻越不停,看的項央頗為尷尬。
“小項,我現在忙,沒時間管你,你自己在烏家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有什麼需要的或是想知道的,可以找烏海烏管事。”
曲靖飛手不釋卷,頭也不抬,項央應了聲,看了下房間內一側正平心靜氣品茶的中年,笑著拱手行了一禮。
此人嘴唇上兩撇小鬍子很是乾淨喜感,眉頭濃,單眼皮,看起來精明強幹,大廳中其餘人都在忙活,只他一人悠遊自在,氣度也很好。
“項捕快,久仰久仰,你的大名我也聽過,甚至想著哪天去拜訪一番,今天算是見面了,快快請坐。”
烏海見到項央行禮動作,連忙放下茶杯起身,雙手按住項央的雙臂,拉著他來到大屋內的一個角落坐下。
項央下意識的看向此人的雙手,表面無一根毫毛,膚色暗黃,粗大有力,右手虎口處一大塊傷痕,似乎是被火燒傷。
“烏管事客氣,如果不嫌棄,就叫我小項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向您請教。”
項央與烏海相鄰而坐,看到其他人沒注意兩人,目光放回在此人身上,笑了笑開口。
烏海是烏家專門派來負責此事的管事,倒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短短几句話便與項央熟識起來,且透露了不少訊息。
那秘藏府庫中的收藏,並不單單隻有烏家之人的,還有旁姓大師傅的珍藏,說起來這丟失的金晶玄鐵,正是一位周姓師傅的珍藏。
因為本身是烏家的上造師傅,且信任烏家秘藏寶庫安全,所以加以託付,出了這種事,烏家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以安撫動盪的人心。
要知道現在不少人正在考慮將他們的珍藏從烏家庫藏中取出,烏家人倒不是想據為己有,只是這麼一來,整個烏家不說散架,也是離心。
前面已經說過,烏家是個眾多志同道合的匠師的聚集體,以烏家為主,旁姓為輔,大家一起鑽研鑄造,親密無間,方才有今日的氣象。
他們可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影響蒸蒸日上的局面,所以必須要查,黑白兩道都動用關係,目的既是立威,打消一些不軌之徒的懷心事,也有安撫眾人的意思。
“原來如此,那烏管事,不知你們烏家內部的小動物多麼?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