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兄長,我很羨慕你。我只能白手起家,你卻有元嬰級別的師父,愛你如子,將來還會繼承萬藥門這片大好基業。”
令狐酒則苦笑:“師父對我的期待,我早已心知肚明,奈何我本人生性懶散,照顧這些師弟師妹,已是讓我心力憔悴。我真正想過的,其實是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寧拙立即搖頭:“這哪成?任何一種修行,都要耗費資糧。修為越高,耗費的資糧越多。”
“令狐兄長,你若想要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必得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障。否則一個修為稍高一些的魔修,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而想要強大的實力,就得有持續的修行資糧的供給。正因為你想要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就更得將萬藥門經營得出眾。”
令狐酒卻是輕咦了一聲,目光灼灼地打量寧拙。
寧拙滿臉通紅,瞪著朦朧醉眼:“咋啦?”
令狐酒手指著寧拙哈哈大笑:“寧拙公子,本性率真,酒喝了這麼多,越發覺得你可愛了。”
寧拙沉默了一下,努力捋順舌頭:“令狐兄長,你我一見如故,你如此幫我,可謂鼎力相助!豈有不報還的道理呢?”
“只是如今,小弟家底單薄,有數件重寶,極為重要,不能取之回報兄臺,只能牢記在心,以圖後報了。”
“故此,聽聞兄長方才之言,心中急切,想要勸解,言語上有些……”
令狐酒擺手,制止了寧拙的道歉:“無趣,寧拙公子又變得無趣了。”
話雖如此,令狐酒對寧拙已是止不住的欣賞。
縱然,令狐酒深知,對面的少年和自家師妹有不清不楚的糾葛,但他並未因為私情,而去敵視寧拙。
他自有格局,能正確看待寧拙,知曉眼前少年確實優秀。
不僅是過往成就,還是本性。
寧拙聽到令狐酒無趣的評價,果斷轉過話鋒:“如此幹喝,的確無趣。令狐兄長,可會行酒令嗎?猜拳會不會?”
令狐酒:“聽聞過,也看過稀奇,似乎是一種遊戲。”
寧拙奇怪:“兄長乃酒中豪俠,竟然連猜拳都不會嗎?”
令狐酒笑了笑,一臉苦澀,對寧拙大訴苦水,說他自己嗜酒,早已經成為反面教材。經常挨批,被罰禁閉,這種架勢之下,誰敢和他喝酒?
且他平日裡還得端著大師兄架子,方便對師弟師妹們進行教導。
真正同輩的知心人,或者說是酒友,門內根本沒有一個。
而落到門外,令狐酒的身份又特殊,唯恐舉止失措,連累到師父和門派,讓人看輕。“像是和寧拙公子這麼喝的經歷,在我的人生中實屬罕見!”令狐酒長嘆。
“原來如此。”寧拙雙眼放光,“能和令狐兄長如此喝酒,也是小弟我的榮幸啊。”
“兄長切勿再喚我公子了,請直呼我姓名便可。”
令狐酒:“哈哈哈,我便不客氣了。”
說著,他拱手施禮:“寧拙兄弟。”
寧拙回禮,語氣高昂:“令狐兄長!”
兩人改了稱呼,關係又近另一層。
雙方都十分歡喜,忍不住端起碗,對撞後,又直接幹了。
林不凡:……
令狐酒放下酒碗,寧拙立即給他斟滿冰玉酒。
寧拙一邊倒酒,一邊道:“既然兄長不會猜拳,我不妨教你一回。”
“其實很簡單,你我同時伸出一隻手,做出手勢,表示零到五這六個數字。同時,口中說話,猜兩人手勢表示的數字之和。”
“誰若猜中,誰便贏了。輸了的那個人,便罰酒一杯。”
令狐酒奇道:“咦?那這種懲罰豈不是獎賞?”
寧拙一愣,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