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狐疑的接過下人手中的荷包,開啟一看,立馬震驚的瞪大雙眼。
“小姐,你瞧。”
她手中的,正是當初和樓晚棠一人一枚的晴水翡翠如意鎖玉佩。
樓晚意接過那枚玉佩,就著陽光仔細看了起來。
碧水思索片刻,突然一臉欣喜道:“小姐,是不是您當初丟失的那塊玉佩被人找回來了,此刻是物歸原主的?”
“自然不是。”
樓晚意垂下眸子,將玉佩遞迴碧水的手中。
她比誰都清楚,此刻自己的那一枚在誰的手上。
碧水滿臉疑惑不解,“啊?難不成……”
不應該啊,樓晚棠不是在南陽嗎?
她的玉佩怎會出現在此處?還是在什麼曾夫人的手中。
這一切樓晚意自然也不知,她看向等在一旁的下人。
“去將那曾夫人引至前廳,就說我稍候便到。”
“是。”
樓晚意這才慵懶的站起身,準備朝前廳而去。
碧水看了看隻身著一身常服的樓晚意,出聲提醒道:“小姐,您要不要去換身衣裳?”
畢竟是會客,以她們家小姐這縣主的名號,豈不是容易丟了面子?
樓晚意低頭朝自己身上的衣裙看了一眼,挑眉笑了笑。
“不必,曾夫人不是說是老熟人麼?咱們也別太見外了。”
“是。”
那曾夫人雖然自稱是一曾姓富商家的主母,但身邊卻並無丫鬟侍從,就連隨行的車駕都沒有。
看起來頗為寒酸。
接她進來的下人狐疑的打量著眼前之人,總感覺此人的樣子像是要隨時跑路一般,哪裡像什麼夫人。
頭髮上連件像樣的髮飾都沒有,只有幾支不值錢的木簪子束著發。
但看在是縣主專門同意放進來的,面上仍舊十分恭敬的上茶上水。
曾夫人一在前廳坐下,便十分不客氣的使喚著下人做這做那。
一會兒說茶水太涼,重新上。
一會兒又說想吃葡萄,讓人幫她將皮剝好放在盤子裡。
此時她便一口氣吃了六個杏仁核桃酥,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卻還不忘埋怨個不停。
“你家小姐怎麼還不來啊?我都坐在這兒多久了,還不快去催一催。”
候在一旁的下人面面相覷,此人真不是哪裡來的乞丐麼?
但瞧著她的態度這般囂張,說不定真與自家小姐有關係呢。
眾人敢怒不敢言。
好在沒等多久,樓晚意便帶著碧水姍姍來遲。
室內頓時一片香甜的梨香襲來,帶著沁人心脾的清爽之感。
樓晚意的一舉一動皆十分高貴,哪怕此時穿的不是華服,也會讓人移不開眼。
下人們整齊的朝她行禮問好,“小姐。”
樓晚意輕點了點頭,這才將視線移到前廳中,唯一坐著之人的臉上。
果然是樓晚棠。
樓晚意勾起唇角,在她的對面坐下。
“門外有下人傳話,說曾夫人求見。我竟不知,你何時變成曾夫人了?”
樓晚棠捏著帕子的手緊攥成拳。
若不是今日一見,她實在無法將眼前之人,同幾年前的樓晚意聯想在一起。
如今通身的名門貴女氣派,簡直把自己都要震懾住了。
雖然樓晚棠很不願意承認,但樓晚意如今的這張臉,確實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再看看因為兩日不曾進食,而面黃肌瘦的自己。
她心中有些嫉妒得發狂,卻還是挺直了腰板,不願意在樓晚意麵前輸。
樓晚棠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