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舜宸低頭望著地面，默默收回展開在上方的空間門。

如果被這一擊直接命中，他估計得直接失去戰鬥能力。

在這個時候封舜宸意識到了，等階越高，同階之間的戰力分佈也會拉得越大。

在異能是一階的時候，一階和一階巔峰可以說幾乎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比普通人強一些。

但是到了三階、四階左右，就會出現一個超人類能夠同時力敵兩三個同階超人類的情況。

就像洛虞曦還在四階巔峰的時候，其實她一個人同時對付三四個剛進入四階的超人類，完全不成問題。

加之“向量皇帝”的霸道統治力，她甚至可以一個打七八個。

而到了九階，超人類之間的這種戰力分佈更是被拉到了一個極大的程度。

像封舜宸肉身剛進入九階沒多久，如果他沒有空間異能作為防禦和躲避手段的話，估計十個他都不會是沐雅的對手。

沐雅只需要使用剛才那一招，就能同時把十個他全部重傷。

按理來說，封舜宸就算使勁渾身解數，輔以空間異能，在這樣的戰力差距下，也沒有辦法打敗沐雅。

但是，封舜宸擁有一個足以傾覆超人類之間任何戰力差距的底牌。

那就是，霸主蟾龜的體液。

與站在殘缺大樓頂端的沐雅對望，封舜宸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退至後方的空間門之中。

下一秒，封舜宸出現在了沐雅腳下的大樓內。

封舜宸兩層樓的正上方就站著沐雅，而從沐雅所處的方位理所當然觀察不到封舜宸這裡的情況。

封舜宸從亞空間中取出一瓶霸主蟾龜的體液製成的噴霧劑，往自己的脖子上噴了一劑。

做完這一切，封舜宸把霸主蟾龜的體液製成的噴霧收回進亞空間之中。

他仰頭向上望，眼眸微眯，微微彎下身子，將力道灌注在雙腿之上。

緊接著，他猛地一蹬，轟然踏碎腳下的樓層，接連突破兩層天花板，最終撞破沐雅腳前方的地面，現身而出，伸手，五指彎曲，向沐雅的脖頸抓去。

沐雅冷笑一聲，一揮手，封舜宸的手便再次被一張屏障擋住。

封舜宸微微眯眼，抽回手想要再次後退，沐雅卻視線一轉，在封舜宸的背後構築出一道屏障，擋住了封舜宸的退路。

“呃......！”

封舜宸背部撞在屏障上，想往側邊逃脫，沐雅又在封舜宸的側面兩邊構築出屏障，往內壓。

最終，封舜宸像是被嵌入混凝土裡一般固定住身軀，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

沐雅帶著戲謔嘲諷的表情朝著封舜宸緩緩走近，“第三次了，你就這麼想抓我的脖子？”

說完，沐雅抬起手，一把掐住了封舜宸的脖頸，把封舜宸提了起來。

沐雅出聲嘲弄，“可惜......你不但做不到，最終反而被我像是提著一條狗一樣掐了起來。”

豈料，封舜宸被沐雅提著脖子，非但沒有露出驚慌失措或者恐懼緊張的神色，反而把嘴角扭曲著上揚了起來，彷彿在忍耐某種莫大的愉悅。

見狀，沐雅皺了皺眉，“你笑什麼？”

封舜宸這時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語氣之中帶著嘲諷，“我笑，沒想到你真的那麼容易中招。”

中招？

沐雅先是表情變了一變，接著轉頭觀察了一下四周。

什麼都沒有發生。

沐雅回過頭來，視線落在封舜宸的臉上，冷笑道：

“虛張聲勢......你說說，我中了什麼招？”

“這招。”

說罷，封舜宸便抬起手來，向沐雅的臉上扇去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