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可能是宮裡出來的。這花香氣襲人,卻也太過香寒了一點。倒是叫人想起一味奇毒‘苦寒來’。”他捏了捏一片梅花花瓣,梅花花瓣內捏碎後鮮紅若血,他眉目冷肅,“養毒的人從春日起就開始用各種珍貴毒物養著梅花,等到冬來,‘梅花香自苦寒來’。這毒就養成了。聞著、燻著如慢性毒藥,難以察覺;食之則是跗骨劇毒。”
蕭沉淵腦中有一剎那的空白。剛剛那丫鬟說了什麼?“王妃剛剛在喝梅花粥,想起王爺便讓奴婢給您送束梅花來”。
若是易雪歌中了這毒。。。。。。
蕭沉淵幾乎不敢想象,再也沒辦法維持面上的鎮靜。他立刻站起身來,往易雪歌的房間去。椅子被他徒然一推,椅背的一角居然被徒手捏碎了。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天縱之資,這一急,居然還真叫他把真氣來了個迴圈。。。。。。”錢品衣倒是悠悠然的負手跟了上去,喃喃道,“沒想到,京中臥虎藏龍,還有可以養出苦寒來的高人。”
☆、第53章 〔小修)
大概是餓了許久,又喝了點醒酒湯溫胃,易雪歌這樣慢條斯理的居然也喝完一碗粥。
一碗粥不管飽,她正準備拿些糕點嚐嚐味道,忽然看見蕭沉淵從門口推門進來。
蕭沉淵的身子本就不好,面色平常都是一種宛若凝玉的白皙。他這樣一路跑來,眼眸烏黑如子夜,面頰暈紅如霞光照下,居然有了幾分容色奪人的感覺。
“怎,怎麼了?”易雪歌怔怔的抬頭看他,被他那略有些嚇人的目光弄得差點連勺子都握不住。
蕭沉淵上前握住她的手,問道:“你喝梅花粥了?”他跑了一路,喉中乾澀不適但還是強自忍耐著,只是握著易雪歌的手情不自禁的用了用力,緊張的直視著易雪歌,“是用宮裡送來的梅花?”
易雪歌覺得手被對方握得緊緊的,那種那種力度,她幾乎覺得兩人貼在一起的那塊肌膚要被燒著了,心跳的飛快。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蕭沉淵久病成良醫,就勢替易雪歌把脈,卻還是慢慢的皺起眉頭——脈象居然一切正常,除了稍微慢了一點。
一直跟在後面的錢品衣此時才姍姍來遲,懶懶的搭了一句話:“‘苦寒來’奇就奇在無色無香,便是中毒之人和醫者若是不能事先知道,就絕不會發現端倪。”他沒理會蕭沉淵投過來的眼神,拿出一支針出其不意的插到易雪歌手臂上的某個穴位,淡淡道,“若真有心,檢查起來倒也方便。”
那銀針剛剛落下,易雪歌只覺得手臂一痛,被針戳的地方就像是被蟲子咬了一般,接著整條手臂都泛起一陣子的寒意,就像是血液結冰一般的又冷又疼。
哪怕是易雪歌自詡比蕭沉淵皮糙肉厚、抗打擊,此時也忍不住低聲叫了一句:“好痛!好冷!”痛到極點的時候,她甚至希望這條手臂不是她的。
蕭沉淵握著她手腕的手指不易察覺的顫了顫但還是沒有鬆開握著易雪歌的手,而是把人拉到懷裡,冷然的抬頭去看錢品衣:“錢先生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是知道如何解毒?”
錢品衣將針重新□□,抬眼看了看蕭沉淵,慢條斯理:“自然知道。‘苦寒來’發作之時會使人猶如著夏衫而臨雪地,寒毒入骨,刻骨之痛,無藥可救。”他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也是王妃運氣好,此毒還未正式發作,也易於拔出。只要尋個寶地替王妃施一套針就可以了。”
易雪歌聽到這裡若是再不知道自己是中毒了,那就太傻了。她心下一涼,也沒有心力像往常一樣去推開蕭沉淵環抱自己的手臂。
蕭沉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緒,心中一軟,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長髮,髮絲纖長便如情絲一般。那種力度既溫柔又憐惜,就如同懷抱著最珍貴、最易碎的珍寶,只是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