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站在隊伍左側,想抽身而退亦是晚了一步,雙腳像是被粘在了地面上,而全身而好似灌注了鉛水一般,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是天官縛體陣,這下可麻煩了。”郭寬很快指出這法陣的來歷。
眾人一聽,也都臉色大變,所謂天官縛體陣,是指此陣乃是引動九天星力,入陣者便好似被一星之力束縛住一般,縱有萬般能耐也無法掙脫分毫。
當然,天官縛體陣也並非無法可解,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罷了,這也就意味著,誰若先能夠逃脫這法陣的束縛,誰就能夠搶奪到棺槨中的靈物。
郭寬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道:“本以為要和二位切磋一下才有可能取得靈物,看來老天不給咱們這個機會,只需誰先脫困誰便能夠取走靈物,這倒也簡單多了。”
林書陽二人則是臉色不好,二人若是合力,當然不一定會敗給郭寬,但現在要憑個人力量脫困,只怕速度上難以匹及郭寬,眼睜睜看著這靈物落入外人之手,真是可恨之極。
而就在這時,郭寬突然察覺到什麼,沉聲說道:“有人來了!”
眾人皆大吃一驚,現在所有人都被束縛在這裡,半點法力都施展不出來,若有其他人趕到這裡,那可不是一件好事,這魔道本就是弱肉強食,無論是鍾東還是林書陽,為了坐上魔道共主的位置,不知道樹立了多少敵人,若有敵人來到這裡,便可輕易取走眾人的性命吶。
林書陽和鍾東也立刻察覺到有大量氣息朝著地宮這裡靠近,而更讓二人震驚的,則是這些氣息並非魔氣,豁然乃是堂堂的浩然正氣。
“不好,是正道的人!”
林書陽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又連忙問道,“郭兄,咱們得想方法從這裡逃出去啊!”
郭寬卻是眉頭一皺,顯然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脫逃之法,若來的是魔道,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畢竟不一定是自己的敵人,而郭寬身為烏錐星的人,遠離封印區域的是是非非,能生還的機率極大。
但若來者是正道,那事情可就大大的麻煩了。
然而,這天官縛體陣雖然無法傷人,但束縛力卻是至極的強悍,要想逃脫又豈是那麼容易?
方陵也暗道了聲糟,本來和三方同行已是非常險惡之事,哪知還有正道的人跑來湊熱鬧,事情已經惡化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
眾人絞盡腦汁,施展出渾身解數,想要在正道諸人到來前脫困,但身體卻死死的被困在此地,動彈不了分毫。
終於,十數個正道先後走入了大殿之中,而見到這些人時,鍾東等人皆是臉色大變,方陵亦是眉頭一皺,只因為在這群人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蕭景然。
來者共有十一人,為首者有兩人,其中一個身穿青袍,貌若中年,相貌也很端正,只是臉色頗有幾分蒼白,顯得有些病態,此人正是水虯星的正道共主盛天輪。
當年和鍾東一戰,鍾東中了盛天輪的“天元歸正”之術,將鍾東體內的魔氣攪得一團糟,以至於他的肌體失調,導致身矮背駝,面目扭曲,五百年不得好轉。
但盛天輪也中了鍾東的邪術,一團真命魔氣侵入元嬰之體中,元嬰無法將其排解出來,以至於盛天輪的本體肉身也受到影響,修為大減兩成,五百年來亦無可解之法。本來同在水虯星,二人各為人魔兩道之主,便註定是生死敵手,而這一戰的發生,更將二人的仇恨推到了極點。
另一個領頭的,是一個相貌平平,虎背熊腰的四旬漢子,此人正是野莽星的正道共主熊上林。
林書陽修煉採陰補陽之術,魔道中亦有不少女子修煉陰陽互補的法術,林書陽和這些女子同修,雙方都可增進修為。不過,林書陽卻不僅僅滿足於此,時常對正道女子下手,在他成為魔道共主的千年時間裡,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