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說什麼你來求和的話,我消受不起!真的消受不起!”
“何安,你以前那樣挺好的!真的挺好,至少不粘人不煩人不讓人看了就覺得你煩!你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騷擾,騷擾知道嗎!”
“我騷擾你——”
“你覺得沒有?你以前不是挺不屑纏著人,不屑低頭嗎,我覺得那樣非常好,求你不要跟我說好話了行嗎,也不要低下你高貴的頭顱問我為什麼了,請抱著你的少爺心,你的優良品德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夏渺渺氣狠了,他都不讓她好好工作了,她還有什麼心情給他留顏面:“你不滾是不是?我滾!”夏渺渺轉身就走!
何安頓時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被人厭惡!這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低頭的所得,這是他退了一萬步後得到的回應?讓他滾!
何安覺得異常好笑,讓他滾!
非常可笑,連脖子裡的吊牌都在高樓林立中發笑,他甚至弄不清這些天他做了些什麼,就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滾?!
多圓潤的一個詞。
夏渺渺走的決然。
夏渺渺就真的習慣嗎?但當感情不能與婚姻同步時,珍惜就是浪費時間,她給過他無數次機會,也勸慰過自己很多次,不是沒有試著理解他,最後都失敗。
所以算了,努力過依舊不合適,勉強在一起只是徒增傷懷,認知上差距太大,他無所謂的,她都覺得重要,他在乎的所謂自由,她一點沒放在眼裡,在沒有造成大的錯誤前,沒有到了相看兩生厭,結婚又離婚的尷尬地步時,現在分開未嘗不是好事。
未來的某一天,當夏渺渺不那麼缺錢時,也反過來想過那時候自己身上腐朽的銅臭氣,也會笑自己沒有見識,不懂精神世界的追求。
但已經過去,也不過是嘆息一聲,她也不是全對而已。
一個月,何安再沒有出現在夏渺渺身邊,也沒有再回宏大上班。他出現又快速消失,除了讓潘大主播發了幾天脾氣,偶然編輯部還會有人談起他,他似乎已經走出夏渺渺的生活範圍。
夏渺渺偶然加完班回家時也會想起他,想起各個季節,不同顏色的他,或者靠在腳踏車上等她,或者坐在廣場的長椅上等她,或者站在街對面,看著一個方向發呆。
有時候他穿著短衣長褲,清爽去春光;有時候他穿著長衫優雅如松柏;有時候他穿著羽絨服,依舊蒼勁、冷酷。
夏渺渺也會想想如果她打過去,他會接嗎?如果她說不分手了,他是不是還會回頭。
夏渺渺在上下班的公交車上還會想起他的驕傲,他不回頭的冷漠,他眼高於頂的冷淡,他不哄她的堅持,以及前段時間他冷淡、不耐煩,但絕對算妥協認錯的話。
夏渺渺苦笑,認錯也認的那麼趾高氣昂的也只有他了。
夏渺渺收回思緒,儘管會想起,但握在手裡的那串號碼始終沒有撥出去,她不允許自己回頭!
初入社會的夏渺渺清楚的知道,她不需要何安口中描繪的愛情,所以不回頭……
……
霞光山莊東閣園林內,六十有餘神采依舊的何管家穿著嚴謹的大總管制服冷著臉看眼端著膳食出來的穆姨,皺著眉叫住她:“何先生呢?還在書房裡沒有出來過?”
穆姨聞言憂愁的點點頭:“先生坐在那裡也不說話,我試著叫了他幾次,也沒有回應,這些天的飯菜,原封不動的進去,又原封不動的出來,您說……”
“行了,什麼是你我該做的什麼不該插手都忘了?先生只是一時不習慣,給先生點時間,先生會自己想開的,不用你我操心。”
“是,總管,是我逾越了。”
“去把喬醫生叫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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