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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想問你,誰告訴你沈自橫家後臺很硬?”

“難道不是麼?”她記得梅主任給她的資料上寫著“背景不凡”啊,能讓一個品行如此敗壞的人渣留在祖國的花朵裡任教,除了後臺硬到讓學校都沒辦法動他之外,簡小從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難不成那人渣才華橫溢?打死簡小從她也不會相信。

“他是單親家庭出生的,跟著媽媽長大,據說他媽早年是空姐,退了很久了。家裡好像也不是很富裕,他哪來的後臺?”雷莎莎的語氣平靜淡定,分明陳述的是一個鐵一樣的事實。

“啊?”這下輪到簡小從滿臉驚恐了。

她也猜得沒錯,沈自橫能留在C大任教的唯一原因不是他家後臺很硬,而是他才華橫溢:沈自橫今年二十四歲,在他二十一歲的時候,他耗時三年完成了一幅水墨長征組畫,拿下國內外眾多大獎後,他的組畫又先後在國內外各大展覽館舉行了多次個人展覽,獲得了許多專家的大量好評,而沈自橫個人也曾因為這個巨大的貢獻而獲得了許多獎。

於是,他被C大聘為特級教師,簽約三年,享受二十二萬人民幣的高額國家級津貼。

這便是他的“背景不凡”。

知道這個訊息後的一整天,簡小從都一直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情緒裡,晚上坐在陽臺吹風的時候,她突然悟出一個人生哲理:誤會其實是阻礙人們交流的最大障礙,它像一隻毒瘤,長在人心裡,只要不摘除,它就會慢慢的腐蝕你,以致讓你對一個完全不瞭解的人全盤否定。

不過,即便如此,簡小從仍舊對沈自橫提不起好感來,倒不是懷疑雷莎莎話裡的真假性,只是出於本能的排斥而已。沈自橫這個人,和她生活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差很遠。

第五場

C城十一月份的第二場雨下得淅淅瀝瀝的時候,簡小從終於感冒了,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樣:病來如山倒。何忘川在一家品牌電腦公司做銷售經理,年末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他根本請不到假來C城照顧她,只能每天電話叮囑她吃藥喝水。

簡小從的秋末感冒每次都像例假一樣準時,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例假”的週期是一年。她的感冒很奇怪,吃中藥西藥不管用,去醫院吊水打針也不管用,非得安安分分拖上十天半月的時間,那病到最後會自然好。

簡小從就是拖著這樣的病體每天堅持上課趕作業佈置學生工作的,在給何忘川打電話的時候,她這樣大言不慚的說,“原來我對你的依賴不是天生的,而是伴生的,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自然而然的變得脆弱而嬌氣,你不在我身邊,我反而堅強和自立,所以說啊……”

“所以說,你不需要我了。”何忘川低聲接過了簡小從的話。

這低低的聲音讓簡小從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解釋了好半天,何忘川也一直說自己不介意,讓她好好養病,但簡小從知道,何忘川肯定被她這沒心沒肺的話傷到了。

簡小從很是後悔,很是難過,很是想抽自己兩巴掌。

於是,這番不經過大腦就說出來的傷人的話讓簡小從當天晚上就遭到了報應,說是報應一點都不誇張,簡小從一直神神叨叨的覺得老天擱了一隻天眼在她身上,每當她做錯事說錯話,“現世報”都會來得又快又準。

這個倒黴的晚上,簡小從在狹小的浴室裡洗完頭髮打上沐浴露把澡洗到一半的時候,熱水突然沒了。她所在的宿舍用的是老式的煤氣式熱水器,大下雨天的,煤氣沒了,熱水也就沒了。最後一滴熱水流完後,簡小從雙目赤紅的仰頭看著那個可憐的蓮蓬頭,忽然覺得悲從中來……

發了約莫一分多鐘的呆之後,簡小從打了一個長長的噴嚏,接著,浴室的水汽開始慢慢散去,沒有浴霸的小空間裡慢慢陰冷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鼻涕橫流的簡小從做了個決定:麻溜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