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油膩狐狸,黎初出手就是正義的鐵拳,但當她捶到許鑫蓁的肩頭時,力道已經微乎其微。
感受到肩頭小貓伸爪子一樣的力度,許鑫蓁沒忍住,又俯身在她柔軟的嘴唇上壓了一下。
然後黎初像是推開小貓咪一樣,推開了狐狸。
“好了好了,別貧了。”黎初抬眼看了看前方的單元樓,“我到了,不用你送上樓了。”
許鑫蓁眯了眯眼,目光在黎初臉上掃了一圈,然後嘴角扯出一個笑:“怎麼?金窩藏嬌了?不請我上樓去坐坐?”
黎初笑不露齒,“看破不說破。”她說罷隨手呼啦了一下許鑫蓁那已經逐漸褪色的紅毛。
“走了,你不是明天要趕飛機回家嗎?回去早點休息。”
看著黎初的背影,許鑫蓁忽然有一種想要將她拽住的衝動,她的身形嬌小,轉身離開的動作也乾脆,彷彿他們五分鐘前沒有耳鬢廝磨一樣。
心裡的酸泡泡逐漸翻湧,許鑫蓁撥出一口氣。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卻看到了黎初回頭對他蹦躂著揮揮手。
——“快回去,到了發訊息。”
——“姐帶你在嚎哭深淵大殺四方。”
——“來不來?”
酸澀被迸裂的甜意衝散,許鑫蓁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好啊,等你帶我飛。”
視野中留下了一抹獨屬於黎初的跳躍背影,她瀟灑的反身揮手,儘管兩人隔得有些遠,但許鑫蓁彷彿從空氣中感受到了活躍的音符,跳動著跑竄,撞入他的懷中。
他低頭劃開了手機螢幕,笑得皺皺巴巴的狐狸映在反光的螢幕上,許鑫蓁抿了抿嘴,可是上揚的弧度卻始終無法輕易被抹平。
黎初到家後劉青松正癱在沙發上看手機,茶几上散落著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兩隻大尾巴貓貓被他關在了籠子裡。
黎初去洗了個手,隨口詢問:“怎麼把她倆關起來了?”
劉青松懶洋洋的回答:“下午把儲物間打掃了一下,在舊貓窩裡找到了好多東西。”
“喏,你之前掉的電費卡,鑰匙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黎初看茶几。
黎初從洗手間探頭看了一眼,然後一邊擦手一邊出來,蹲在了茶几旁。
茶几上的雜物不少,有她失蹤已久的眼線液筆,睫毛膠水,還有沒用過的粉撲,電費卡,鑰匙串等等東西。
黎初隨手扒拉著看了一下,一眼看到了壓在電費卡下的項鍊。
一條串著戒指的項鍊。
她把項鍊拿了起來。
劉青松還在叨叨:“雖然她們聰明,知道不能吃這些,但還是有必要把你那小豬圈裡的東西給收拾好吧。”
“天天丟三落四…”
劉青松說著說著,放下手機,準備拿起數落人的架勢,卻看到黎初手裡捧著項鍊在發呆。
哪來的項鍊?劉青松眉頭一擰,黎初天天嚷嚷著什麼屬龍的人不能戴首飾,因為會把自由的小龍人給拴住。
他對這套迷信的理論嗤之以鼻,但也清楚黎初確實沒有戴首飾的習慣,那麼這條突然出現的項鍊一定是別人送的。
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送項鍊的人沒做好功課,居然連她不戴首飾這件事都不知道,一點競爭力都沒有,不足為懼。
可黎初現在這副神情,不對,一定有問題。
劉青松抱著胳膊,看她要把項鍊看到什麼時候。
實際上黎初什麼也沒想,她只是在思考,這玩意應該怎麼處理才好。
前男友的東西上次已經全部打包物歸原主了,她手裡這個是當天那人央求著才留下來的。
平心而論,戒指的樣式設計的確實不錯,項鍊也是簡單的風格,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