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黎初站起來,迎上田野的目光時還解釋道:“她剛才放衣服,彎腰時有點暈,所以靠我這休息了一下。”
許鑫蓁的神色無比自然,他的臉彷彿是天上精雕細琢出來的,骨相皮肉相得益彰,是讓人乍見生不出半分惡感的樣子,再加上有周詣濤這位勁敵在前,田野一時半會沒覺得許鑫蓁的威脅有多大。
於是黎初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重新坐在了周詣濤和田野中間。
剛才她不在這裡時,周詣濤和田野之間已經進行了一場短暫的對話。
“你應該跟到賢打過照面吧?”田野的發問簡簡單單卻也一針見血。
周詣濤語氣未有異動的回答了:“見過,他來找過黎寶,正好那天我就在現場,所以…黎寶讓我假扮了一會兒她的男朋友。”
田野的口中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嗤笑,“你應該知道,她只是讓你幫了她一個小忙而已。”
周詣濤依舊冷靜:“是啊,只是一個小忙,所以我已經讓她償還了人情。”他含笑看著田野,加重了“償還”二字的聲音。
“所以,你們應該兩清才對。”田野沒有在意周詣濤的挑釁,在很早他就已經能免疫這些東西了,今天只是太久沒有被這種事刺激到,重新回憶起了一些不愉的事罷了。
周詣濤坐直身子時比田野要高上一些,無形中好像他比田野的氣勢還要強上半分。
“這件事的話,應該要問她自己吧,她可是在我這裡欠了不少東西。”周詣濤的目光掃過了黎初,她正湊在許鑫蓁邊上,所以周詣濤不動聲色的牽制住了田野的注意力,讓他暫時沒心思去注意那邊的情況。
一直到此時,黎初回到兩人中間的位置,方才氣氛緊繃的情況才徹底消散。
黎初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的兩位門神一樣的人,詢問道:“你們倆…要不唱唱歌唄?”
就算是五音不全,黎初覺得自己也能昧著良心誇誇這兩人,你還別說,其實這兩個人應該好好相處的,畢竟一個是射手,一個是輔助,多麼契合的位置搭配啊。
周詣濤的笑僵住了半秒,就算他自認為唱的不算特別差,可是現在在敵人面前,不管是出頭還是露怯好像都不太合適的樣子。
田野亦然,他雖然也覺得自己唱歌不差,但這可是面對敵人,怎麼能輕而易舉就暴露自己的水平呢!
於是兩人一齊開口,“不了,你唱吧。”異口同聲的樣子,讓黎初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拜託,有點好嗑是怎麼回事?她努力壓制了自己上揚的嘴角,最終還是順了兩人不願唱歌的意願。
包廂算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黎初這種喝了酒的人,感覺就像是被關進了酒窖裡發酵一樣,酒精蓄在身體裡一陣陣湧來,洗刷著她的五臟六腑,蠶食著她所剩無幾的意識。
再加上,喝多了酒,她就想喝水清口,而水和酒混在一起,增加了她的另一種負擔——她瘋狂想上廁所。
這一次,田野絕不讓其他人一起,自己一個人帶著黎初去了衛生間,在門口等待著她出來。
而許鑫蓁和周詣濤,則是在剛才非常見好就收的跟黎初說了兩句他們隊今晚在哪個包廂,然後就直接走了。
田野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並不覺得這倆人會就此作罷,一定還有什麼後手,所以他才感覺防不勝防,一定要親自跟著黎初出來上廁所才行。
可是都快從衛生間走回包廂了,這路上愣是什麼也沒發生,倒是黎初已經掛在他胳膊上,嘴裡面唸叨著什麼,甜甜野,小兔子乖之類亂七八糟的。
田野聽著她嘀嘀咕咕的聲音,無奈失笑,低頭捏了捏她的臉。
她臉頰上的軟肉像是某種宣軟的一般,讓人捏了有些上癮,忍不住捏了又捏。
一直到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