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宋殊低聲承諾。
唐景玉眨眨眼睛,恍然大悟般看向莊夫人:“原來外祖母擔心的是這個啊,這,您放心吧,我就是喜歡燈鋪的自在,才沒別的心思,掌櫃真敢欺負人,我立即回來找您做主,絕不會傻傻讓他佔便宜的。”
她一派天真無邪,再看看宋殊面紅耳赤的模樣,莊夫人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外孫女雖然承認了喜歡宋殊,瞧著還是沒心沒廢假小子的樣子,宋殊呢,那也是再正經不過的。
這樣一想,莊夫人也沒那麼擔心了,委婉地提醒宋殊一番,放了兩人回去。
當天夜裡,唐景玉趴在宋殊胸口,笑嘻嘻問他:“掌櫃,我讀書少,什麼叫不越雷池一步啊?”
小姑娘眼含秋水,狡猾又勾人,宋殊被她撩得渾身冒火,忍不住挺腰,隔著兩層綢褲頂了頂:“水多之處為池,懂了嗎?”
一句話臊得唐景玉滿面通紅,狠狠咬了他一口。
其實她很想爭辯,他的小掌櫃是沒有越過雷池,可他旁的地方越過啊,還不止一次。
只是那話那情景實在太羞人,唐景玉自詡臉皮山般厚,也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第64章
十月底啟程,唐景玉跟宋殊抵達京城時,已是臘月中旬。
這算是迴歸故土嗎?
唐景玉挑開車簾,對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池發呆。行人往來,說出口的是記憶裡的腔調,入目的是戶宅門口乾枯的柳樹枝條,可腦海深處一家三口歡聲笑語的場景,淡得快要忘了,然哪怕只是一點點模糊的影,每次一想起來,都讓她疼。
“看來還是京城冷,看你鼻子都凍紅了,放下簾子吧。”宋殊伸手將靠窗而坐的小姑娘攬到懷裡,點了點她鼻尖,柔聲打趣:“白裡透紅,像夏日的果子。”
他手溫暖,唐景玉望著男人白皙俊美的臉龐,細聲回敬道:“那你呢,嫩豆腐嗎?”馬上又要過年,年後他就二十七了,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好像只有二十出頭。
宋殊悶聲笑,胸膛震動隔著厚厚的冬衣傳到她身上,笑著笑著忽的湊過來,碰碰她嘴唇:“阿玉你說,是果子好吃,還是豆腐好吃?”
唐景玉熟練地抱住他脖子,眸光似水:“我哪知道啊,我只吃過豆腐,難道你兩樣都吃過?”
她的小嘴能言善辯,宋殊甘拜下風,摟緊她腰,在馬車車簾也無法盡擋的京城寒風裡護住他的紅果,用嘴唇,輾轉流連。
溫柔纏。綿裡,馬車停在了一座宅子前。
唐景玉已經見怪不怪了,進去後一邊打量院子一邊笑宋殊:“祖宅在嘉定,蘇州京城也都有別院,這就是所謂的狡兔三窟嗎?宋殊我警告你,不許你學那些富商老爺們,到一個地方娶一個太太。”
宋殊怕她總想著唐家的事,有意哄她,低聲道:“遲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三房太太。嘉定的是大房,叫唐景玉,蘇州的是二房,叫唐五,京城這邊的……”
唐景玉笑著瞧他,看他還能編出什麼來。
宋殊略加思忖,有些為難地道:“三房太太生的貌美,只可惜名字不太雅,叫柱子。”
那是她當乞丐時給自己取的假名。
現在聽起來怎麼那麼丟臉呢?
惱羞成怒,唐景玉撲到宋殊身上打他,被男人一把抄了起來,大步去了內室。
之後的三天,宋殊要進宮面聖,也有一些應酬,這次就沒有帶唐景玉了。
倒不是顧忌什麼,而是如今的唐景玉不再適合男裝。
宛如雨後春筍,如果說去年的精心調養把唐景玉虧空的身子補回來了,徹底去了病根,今年的錦衣玉食則迅速將一個小姑娘變成了大姑娘。個子高了,腰細了,腿長了,胸口也越發圓潤起來,就連曾經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