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路嗎?”
“……”
“算了!你自己看。”
藍簡直不想多說,她有種說什麼都會被秦默當做廢話左耳進右耳出的感覺。
“關於那個人。”
秦默接過藍遞來的字條看了看。
顯然是邊打電話邊寫的,內容很簡單,字跡很潦草,潦草到……差點就要看不懂了。
四方形的便籤紙上寫著三個英文單詞,uoan、egotiator(談判專家)、redible(可信)。
uoan……秦默咀嚼著這個發音,心說:該不會是沉魚落雁那個‘落雁’吧?
因為飛機有所延誤,秦默和藍接到傳說中的‘談判專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這位談判專家面容俊朗,身姿卓越。
淺灰色西裝包裹著他精瘦高挑的身軀,架在鼻樑上的那副銀邊長形眼鏡將他斯文儒雅的氣質加強。
男人拿著黑色手提箱,邁開優雅的步伐走到舉牌的藍面前,紳士般地欠身鞠躬,“久等了,不好意思。”
藍用無所謂的目光掃了男人一眼,大拇指向後一比,“別跟我說,他才是老闆。”
本該覺得尷尬的男人只是笑著拖長音“嗯”了一聲。
他走過藍身邊,將一張名片遞到秦默手裡,“老闆你好,我叫羅硯。”
原來是羅硯……秦默有點失望地悄悄嘆了口氣。
“遲到了不好意思。”
羅硯笑著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補充道,“但是沒有辦法,飛機晚點是常有的事,我和您的父親說過不用來接我。”
羅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責任撇了個乾淨。
那意思彷彿在說——是你們自己要來等的,不關我事。
這種乍看很有道理但卻讓人完全不想接受的說辭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車吧。”藍在羅硯身後催促一聲,便繞到駕駛座那邊去了。
羅硯聽話地開啟副駕駛車門,但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先掀開座椅上的墊子看了看——
“成功發現一枚瓜子殼。”羅硯皺著一邊眉頭用手帕捏起瓜子殼,走到一邊垃圾桶連著手帕一起丟掉。
一定是非凡弄的——秦默知道非凡喜歡坐在他車裡吃零食。
藍有些不耐煩地發動了車子,“這位談判家先生大概有潔癖和強迫症。”
而她最討厭這種磨磨唧唧的男人。
羅硯很快回來了,但他改坐到了後座,輕輕關上門道,“好了,走吧。”
‘吭哧’一聲,車子猛然加速,轉瞬間就駛出了等候區——藍這腳油門踩得有點重。
羅硯有點被嚇到,“小姐,你這樣開車不安全。”
“我知道。”藍當然是故意的,這人可不可信和她無關,她只知道她看他不爽。
這情況下秦默也不好說什麼,發怒的女人他可不想招惹,於是問羅硯,“你從哪裡回來的?”
“我麼?我十六歲去英國留學,後在劍橋大學修得法學碩士學位,同時考取了律師證。接著我去了美國發展,在世強事務所就職,您的父親是我的資助人。”
對於秦默的問題,羅硯回答得可謂是鉅細無遺。
這下秦默明白為什麼父親說羅硯可以信任了,父親資助了羅硯上學,那麼羅硯也算父親半個乾兒子了。
“沒想到還是個大律師呢。”藍在前面語氣尖酸地明褒暗貶。
羅硯是聰明人,他聽得出來,點頭笑道,“在世強事務所就職三年期間我解決了336起日常訴訟及刑事訴訟,其中287起都在法庭外達成和解,剩餘49起全部勝訴。”
庭內勝訴與庭外和解同樣是衡量律師水準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