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決完個人需求,回到船艙裡。平兒卻不見了。
我嚇了一跳,壓低聲音叫了一聲:“平兒?”
難道睡到床底下去了?
我還真爬到床底下去找,結果是沒有。我狐疑地將小小的船艙掃視了一遍,一目瞭然,沒有。我又跑到隔間廁所,也沒有。
我大驚,掉馬桶裡了?
當然,也沒有……
這下我嚇著了,亂七八糟地就往安玉寧那邊跑:“玉寧!安玉寧!”
突然一聲清涼的孩子哭聲,從船艙後面傳來。我嚇得一下子又掉轉腳步,往船艙後面跑:“平兒!”
跑到後面,卻見有幾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一個忙著捂嘴,一個忙著哄。
我嚇死了,忙道:“你們是什麼人?不要傷害平兒。什麼都好說!”
小兔和小桃一下子就竄到了我身邊,還睡眼惺忪地披著頭髮,手裡卻已經拿了料峭的長劍。安玉寧抱著小福,匆匆趕來。
那兩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看到我們似乎一慌,尤其是看到小兔和小桃手中的兵器,很明顯就抖了抖。我心中起疑,不是專業人士,哪裡來的烏龍套?
安玉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把孩子留下,我饒你們一命。”
他們似乎互相對望了一眼,最終有一個人沙啞地開了口:“我們把孩子還給你們,你們真的能保證不送我們去見官?”
我有點無語,不過放鬆了一些。
安玉寧點點頭,道:“對,我做主。”
平兒又哭又鬧地掙扎著要朝我這裡撲。那些黑衣人一個不留神,就讓她跌了下去。
我大驚:“平兒!”
那些黑衣人就要上來搶,我也不管了,直接撲上去就把孩子抱回來。這一下小兔和小桃還有安福安樂全都衝上去,和那幾個黑衣人鬥成一團。
沒想到他們卻不是草包。打了一會兒,小兔她們的身手雖然好一些,卻無法適應這船身的搖晃。而那些人,顯然就是好的多的了,因此竟也勉強持平。
我抱著平兒站在不遠處,看著安玉寧慢慢地抽出了佩劍。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又回過頭去,目光有些生冷。
突然船身劇烈一晃,我聽到有人大喊一聲:“跳!”
腳下一下不穩,我只來得及將平兒推了上去,自己卻撲通一聲栽進了水裡。耳邊連續響起好幾聲落水聲,有個人撲到了我身邊,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往深處拉。
依稀間聽見平兒的哭叫聲,和船上凌亂的腳步。我身後那個人力氣奇大,一直捂著我的嘴。他的水性極好,把我往深處拉,還能拖著我泅水一邊行進。我身邊有好幾條黑影,靈活得像是水蛇。
我眼看著水面上一點點波光粼粼,似乎能看到船上的人影晃動,卻越來越遠。
終於被人拖出了水面,我大口大口地喘氣,肺裡幾乎要爆炸:“你們是誰?”
他們不說話。
我心想我現在在水上,這偌大的太湖不是我的水性可以應付的,我還是不要激怒他們,免得被他們丟到這裡白白溺死。
這周圍是一圈的蘆葦,除此之外就是大片黑水,就什麼也沒有了。
有一個人問我:“你和那男人是什麼關係?”
我心中一動,便道:“我是他家的妻妹。”
“你是他家的妻妹?為何會和他單獨來此遊玩?”
我道:“我姐姐已經過世,我們是來掃墓的。”
“你是他家的侍妾?還是續絃?”
我道:“都不是,我相公不日將來太湖接我。”
說完這些,我眯起了眼睛:“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劫持我的侄女?現在又為什麼要劫持我?”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