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臨川反而慶幸起來,還好兩人睡在一起,不然雲清淮怕是要受不輕的內傷。
大半夜過去,雲清淮總算平復下來,體溫也降了,姜臨川正要睡覺,雲清淮聲音喑啞,眼神迷濛,拉著姜臨川的手,軟聲祈求:
「師弟……幫我……」
「好難受……」
不知道他怎麼回事,這一刻分外難熬。
姜臨川的手被他引過去,低聲問:
「師兄你怎麼了?」
雲清淮不甚清醒,只蹭來蹭去,反覆哀求,撒嬌一樣:
「求你了,師弟……」
「這樣好奇怪。」姜臨川疑惑。
「沒什麼不好……」雲清淮什麼也顧不得了,抱住姜臨川,抓著他一隻手,小心翼翼啄吻。
「師兄一定是受傷了吧,你不要動,我……」姜臨川正氣凜然。
「我在夢裡可以不聽師弟的話,師弟要讓著我。」雲清淮耍賴,甚至還偷笑。
姜臨川笑了,希望明天雲清淮醒後也像現在這樣開心。
「輕一點嘛……哼……」
平日裡看雲清淮,總覺得他與風月無關,像沒有長這根筋一樣,這會,他也是個凡夫俗子。全然懵懂,掙不開塵網,靠本能牽引,墮入無邊熾淵。
他生得那樣好,不說話時,便如一樽明玉像。半夢半醒間,垂眸,眼中情意深重,無處傾吐,些許低喘自唇間溢位,偶爾看姜臨川一眼,有幾分嗔怨。
姜臨川按照雲清淮的指引,溫吞而有耐心,直到雲清淮一本滿足睡去,才用冷卻的茶水隨意收拾了一下。
……
日上中天之時,雲清淮幽幽轉醒。側頭一看,姜臨川還在睡。
記憶回籠……
嘶……
雲清淮倒吸一口涼氣。
糟了!
完了完了他完了!
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麼?
雲清淮坐臥不安,渾身僵硬,臉色緋紅,連耳朵尖都紅了,還有一種詭異的興奮。
師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我把師弟給帶壞了,師父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
姜臨川醒了,十分自然,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師弟,昨天晚上……」雲清淮難以啟齒。
「哦,師兄有些入魔,我給你療傷了,就是有些奇怪。」姜臨川渾不在意,笑了笑。
雲清淮心裡複雜難言,心裡好像藏了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師弟以後不要給其他人療傷。」雲清淮若無其事。
「師父也不可以嗎?」姜臨川疑惑。
「不可以!」雲清淮心裡一驚。
「那我爹總可以了吧。」姜臨川託著下巴。
「普通的療傷可以,比如上藥,內力療傷……但那種特殊的療傷不可以。除了我誰都不可以。」
雲清淮認真的看著姜臨川。
心臟不受控制,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是何等劇烈的起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握緊拳頭,罪惡感與另一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控制著他,說著有悖常理,背棄他所受教育的話:
「那樣做,對方會很生氣。」
「那師兄呢?你生不生氣?我以後不會那樣做了……」姜臨川垂眸,有些低落。
「不,我怎麼會生師弟的氣呢?我永遠不會。師弟怎樣對我都可以,不需要顧忌這些。」雲清淮匆忙解釋。
「是嗎?感覺昨晚師兄有些痛苦。」姜臨川疑惑道。
「沒有的事。我沒覺得痛苦,一點也沒有……」雲清淮面紅耳赤。
在軍中時,常有同僚約他去喝花酒,玄微真人眼神一掃,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