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許我干涉,他在意我的從前,所以,沒有信任又何談感情。”
葉珣白他一眼,不屑道:“我家那看著都頭疼的一大攤子,我倒盼著離得遠遠的。最起碼,你在家中從不挨打受罵,我家老爹,但凡有周長官半分和顏悅色,我也謝天謝地了。”
葉琨被押送進一個空間極大的大廳中,屋裡很空曠,除了承重柱,還有些顛倒亂放的桌椅板凳。
屋內被扣押的人員中,葉琨一眼便認盧公身邊的侍從和兩位嫡系將領,環視幾眼,又認出河南省主席餘慕雲,其餘幾位,皆是隨行西安的要員,葉琨一時還對不上號。
負責押送他計程車兵離開復命去了,從他們魁梧的身材到舉止行動,再到剛剛在長廊中幾人將他控制住的力度,葉琨猜想他們的身手並不平凡,怕都是沈子彥身邊的親兵衛隊,早聽葉珣說沈子彥身邊聚集了不少能人干將,出身各不相同,鬍子土匪也並不稀奇,今日見他闖下這麼一攤禍事,才算長了見識。
一名十七路軍軍官正在點數人數,將人名對號入座,攤開手上的資料夾劃勾。葉琨混在人群中,安靜的走去平袁主任身邊,袁主任是老盧的侍從室主任,是他的頂頭上司,平日裡關係還算熟絡。這是個年紀不大卻極有才能的人,往日裡頗得老頭子的信任,此時此刻卻也只能倚著柱子發呆,見到他,目光有些異樣。
“昨晚去了哪裡?”袁主任問,目光卻並不看他。
“在房間。”葉琨眼也不眨,屋裡寒冷,每張口都會吐出一口白霧,低下頭去整被弄皺的衣服。
袁主任嘆口氣,乾笑道:“你葉琨啊,眼看上去溫馴,心裡邊,呵……”
不待葉琨開口,點人的軍官過來問:“葉琨是哪位?”
“在這。”葉琨回答。
如此,葉琨在招待所大廳中呆了多日。被囚禁的日子十分難熬,三餐有專人來送,夜晚,大家伏在桌子上將就睡了。葉琨一連三天難以入眠,披著沈子彥派人送來給他們防寒的軍大衣,靠著窗臺一站就是一夜,至於後來,身子實在頂不住,才勉強放下戒備睡過去,也幾乎是半睡半醒。白日裡,自然更是無趣,間或與人說幾句話,葉琨話不多,不似那些健談的人,談天還能打發些時光。
西安的天氣很差,連連大雪,估計著,積雪大概埋到膝蓋了,但他們誰都不能離開半步。今天的早餐還不錯,煎蛋,三明治,香腸,肉餅,牛奶,燕麥粥……吃什麼可以自取。
葉琨實在沒什麼胃口,隨意取了兩塊三明治,倒了半杯牛奶,隨意找地方坐下,袁主任隨後坐在他的身邊。
“東北軍和十七路軍,是在搞什麼名堂?也不見沈漢卿出面阻止。”有人挑起話頭。
“沈漢卿到底還是年輕啊。”袁主任隨口問葉琨的看法。葉琨手中的刀叉在空中一滯,將三明治送進嘴裡,裝糊塗道:“是啊,怕沈司令也想要盡力控制局面呢。”
“噓!”有人打斷大家的閒談:“聽,什麼聲音。”
窗外有警報聲陣陣傳來,間或伴隨引擎的轟鳴聲,眾人向窗外看,果然看到有飛機在天空中盤旋,警報聲持續了很久,葉琨沒有注意到是什麼時候停止的。只是不過多久,大廳的門被推開,持槍計程車兵把守兩邊,沈子彥和十七路軍總指揮李裕臣晃進來。
“各位各位,”沈子彥招手讓大家安靜,客套的說:“在座的,不少是子彥的前輩,讓各位屈身在此,都是子彥的罪過,沈子彥和十七路軍的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