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你這個通敵分子!居然還有臉出來!”劉子棟急忙從懷裡掏出了手槍。但是他的神色很緊張,顯然根本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
“我視你為兄弟,你卻背信棄義,這是不義!”我兩手握著槍托。朝著劉子棟的就扣動了扳機。
“呃!”劉子棟膝蓋中槍,單膝跪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握槍也朝我按動了扳機,我的小腹被他打中。一陣劇痛的感覺在我身體裡蔓延,我伸手摸了摸傷口,朝著劉子棟擠出一抹憐憫的笑容。
“部隊戰友對你恩重如山,你卻為了一己私慾試圖將所有人滅口,這是不忠!”我朝著劉子棟再次扣動扳機,劉子棟的另外一條膝蓋也被打中,整個人“嗷嗷”慘叫的跪倒在地上。
此時整條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我們身上,不管是兄弟還是敵人的眼睛全都緊緊的盯著我們兩人。
“你他媽打我兄弟!”謝澤勇想要衝上去,不想卻被旁邊的一個身影搶先,剛才還一直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小軒突然從地上靈巧的跳起,反手握住劉子棟的手腕,將他手裡的手槍反卸下來,拿槍指向劉子棟的腦門,從懷裡掏出一枚變形的鋼鏰兒,冷笑:“人算不如天算!”
“你敢傷我徒弟!”血和尚兩隻眼睛突兀的睜大瞪圓。
“有什麼不敢?”福來橫在血和尚的身前,兩人再次鬥在一起。丁凡想要加入,卻被黑猩猩給阻攔下來。
這一次不知道是幻覺還是怎麼,福來的氣勢和身手變得比剛才凌厲很多,幾乎是壓著血和尚在打,血和尚的鼻子、嘴巴瞬間很多地方都被打出了血。
看到己方的領頭人物再次出手,清幫的嘍囉們也紛紛嘶吼著再次湧向天門兄弟,激鬥再次拉開帷幕,天門的人數本來就比對方少一大半,而且還有不少兄弟已經受傷,即使王行幾個人拼盡全力的對抗,仍舊可以看到我們這邊的人,時不時的有人被砍倒在地上,天門的敗勢已經避無可避。
叫罵聲、哀嚎聲,充斥著雨水共一色的酒吧路上,一直傳出去很遠。
“擦尼瑪!真當我狼群都是軟柿子?”一聲憤怒的咆哮聲由遠及近,一輛黑色越野車壓著飛濺的雨水衝進酒吧路里。林殘兩手合抱著一把大關刀從車裡跳了下來,身後一輛接著一輛的白色麵包車蜂擁而至,每輛麵包車裡起碼都坐了六七個白色T恤的青年,下車以後就如狼似虎的加入戰團。形勢再次一面倒,不過這次勝利的天平已經歪向了天門。
“狗日的,還知道回來!”林殘一刀掄倒下個清幫的馬仔,抹了把臉色雨水朝我笑罵。
“好歹是個社會大哥了。再罵街顯得沒品!做掉你一個乾弟弟不會怪我吧?”我衝著林殘笑了笑,這種感覺很暖,我的兄弟就護在我身旁。
“狗屁的乾弟弟,十個乾弟弟也比不上你一個親兄弟!”林殘啐了口唾沫:“雖然咱們做不到普度眾生但是卻可以禍害滄桑,媽的!我就不信小哥幾個的名字不會震徹整個上海灘!”
“傻狍子!”我笑著抹淚,有些情義不需要說破,比如林殘完全可以不來,完全可以不必趟這灘渾水,可他還是來了!
“麻子,我從來不認為你陷害我有錯,但是你陷害完了我,卻又禍害我的兄弟和家人。就罪不可赦了!”我吸了吸鼻子緩和了一下情緒,慢慢走向劉子棟的身旁,有清幫的小弟想要來阻攔我的時候,我幾乎毫不猶豫的叩動扳機。
屠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反正我現在的雙手現在已經沾滿鮮血,死一個和死十個對我來說,意義沒有什麼不同,我已經沒法回頭。儘管心裡這麼安慰自己,但是每次開槍的時候,我都下意識的避開那些人的要害,只是往他們的腿上射擊。
恐懼這種情緒是會蔓延的。再悍不畏死的勇士面對毫無還手之力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