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行,可不能讓嫂子起了疑心,先打發她回玉泉鎮再說。
“呃……這個……”冷如風腦筋一轉,迅速將尚擱在門內右手食指上,幾日前逛市集才買來的玉戒摘下,然後伸出手攤開展現玉戒道:“我昨日將這傳家玉戒忘在書房裡,所以過來拿。”
“是嗎?”秦冬月瞧著那翠綠的戒指,還是懷疑。有誰會在成親的隔日丟下軟玉溫香,跑出來找戒指?尤其是這位喜好女色的小鬍子。
看出她的狐疑,他忙道:“這是要給歷代冷家長媳的玉戒,代表了地位的象徵,所以我才會……大師兄!”呼,好險,他都快掰不下去了。冷如風看到走過來的孟真,直在心中慶幸,忙掛起笑臉。
“冬月,怎麼還在這兒?要出發了。”孟真在前頭等不著妻子,便又回頭找她。
“就來了。”秦冬月回頭揮了下手,然後正色警告冷如風,“我告訴你,人家小樓是心地善良單純的好女孩,你好好的對待人家。”她又瞄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才說:“你和她的年紀差了十多歲已經算是老牛吃嫩草,不要真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冬月。”孟真又喚她。
“來了。”這次她聽話的小跑步至老公身旁,留下冷如風一臉錯愕的站在當場。
什麼叫老牛吃嫩草?他不過三十出頭,正當青壯年期呢!瞧瞧她把他比喻成老牛,又說是牛糞,簡直就是……算了算了,總之這下終於送走了一位瘟神,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孟真瞧二師弟鬆了口氣,好笑的向他揮了一下手,才帶著妻子出門。上了馬車後,見妻子緊蹙著眉,他忍不住問:“怎麼了?怕再暈車嗎?”
“不是啦。孟真啊,小鬍子和小樓真的沒問題嗎?”
看她一臉憂容,孟真攬她入懷道:“傻瓜,他倆都成了親了,再有什麼問題,也不是你能解決的。你還是先擔心自個兒暈車的問題吧。”
“唉,說的也是。”秦冬月縮在他胸前,咕嚕了句:“回去以後,我一定要把騎術練好。”
孟真聞言忍不住揚起嘴角,可憐那匹會被她折騰的馬兒。
“駕!”車伕一喝,馬車便往前行。
孟真估量著,此行應可在入冬前趕回玉泉鎮吧。
秦冬月倒好,她窩在他身旁,只道:“到了地頭再叫我起來。”說完就閤眼夢周公去,免得等會兒吐得七董八素的。
馬車晃盪中,孟真擁著秦冬月離開待了近一年的長安,心底不免有絲慶幸。
幸好這次真的走成了,再留下去,恐怕她就要開始管起如風和小樓的家務事,到時他又沒得好睡了。
而且,這小妻子可能還不知道,她如此在乎他那兩位俊美的師弟,他這大老粗也是會吃醋的。算來算去,還是回玉泉鎮和她長相廝守的好。
車外飄起綿綿細雨,馬車繼續向西而行。
長安城也籠罩在一片灰色之中,漸漸變小……雨絲密密的打在傘上,冷如風撐著油傘,邊把玩著手上的玉戒,邊往自個兒的新房走去。一想到此去得面對小樓,他的臉色怎樣也好不起來。
方才見到嫂子後,他忽然想起,昨晚他可以這樣躲,是因為孃親昨兒個太興奮了,所以沒注意到他未歸新房;可今晚就沒那麼好混了。
何況等會兒他還得帶著小樓去向孃親上茶,要是她說了出來,可就玩完了。
但是要怎麼安撫她?這女子可不比煙花場所的姑娘們,不是讚美個幾句、送個小禮物就可以打發的;如果這兩招行得通的話,他上次帶她回長安時就不會這麼累了。
還沒想到個辦法,如風小築卻已正在眼前。恰好此時門被開啟,小樓身著淡紫衣裙,長髮已知婦人挽髻;隨身婢女方要開傘,兩人就瞧見了立於前方不遠處的冷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