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面對黑子時,總覺得對方身上煞氣太重,甚至是對方那股上位者的氣息,更是令人不舒服。
“母親,若無其他事,女兒就退下了。”韓靜見盧氏還在思索著,壓低嗓音道了句,打算趁她不注意,縮回自己的院子去。
盧氏見她一再回避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免緩和的態度,柔聲道:“就算你今日不跟我說清楚,明日我還是會問,索性跟我說個明白,省得娘晚上憂心忡忡,夜不安寢。”
她沒有直接說是什麼事,但卻成功讓韓靜停下腳步。
“娘,女兒是怕您太累。”韓靜自知理虧,踱步到盧氏面前,半蹲在她腳邊,替她按摩雙膝。
“若不想我擔心,且將最近幾日的事說明白,我雖讓你掌家,可沒料到回府後是這個情景。”盧氏端坐著不動,耐著性子道。
有些事急不得,更不能有過激的言行,不然自家閨女會做個縮頭烏龜,逃離的遠遠的。
“孃親,你離府前說過,我就是鬧出了天塌下,您也會站在我這邊的。”韓靜立馬反駁:“再者,我跟魏易和離。一是因為李春燕之事,鄂縣百姓多少雙眼睛看著,我不想咋們韓府蒙受冤屈。
二也是因為魏易太混賬,暫且不說其他。就說他請了個庸醫替父親治病,害得父親兩年都無法站立,便是最大過錯。
僅這兩點,女兒便心涼了,根本不想與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下去。”
盧氏聽著語速極快的話,明白她心中怒火未消,嘆息道:“我離府當日,就知道你對魏易多有不滿。不過。就算你要和離,也要等母親回來後,跟我商量了再做決定。再者,韓府茶園的地契,你怎麼能說給就給。”
“我也沒有吃虧,不拔他一生皮,我才不會將茶園給他。”韓靜老老實實交代,順手將衣襟裡的一大疊銀票掏出來,拍著胸脯“阿孃你放心,有了這些銀兩。女兒會讓韓府更加富貴殷實的。”
“茶園的價值豈是一些錢財金箔能夠衡量的,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實心眼呢。”盧氏嘆息著。見她眼巴巴的將銀票掏出來,一副獻寶的模樣,最終沒有說別的什麼。
“孃親你放心,其實我覺得,茶園往後指不定會怎樣呢!咱們得了錢財,可以繼續做其他買賣,您就放心好了。”韓靜一邊替盧氏捶打雙膝,一邊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如今她手頭的這些錢財,實在不宜放在身邊。
鄂縣百姓都知道她收了魏易這麼多銀兩。俗話說錢財不露白,若是鄂縣一些為非作歹的搶匪見獵心喜。上韓府鬧事就不好了。
“靜兒,你與魏易的事。暫且不要告訴你爹爹,還有,茶園的更是不能說。”盧氏想了片刻,朝她吩咐道。
“我知道的,孃親。”韓靜立馬點頭,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只差舉雙手贊成。
其實她也不想跟父親說實話,父親如今還未康復,若是將茶園的事告訴他,一旦受到驚嚇,怕對病情不利。
只要再等上些許時日,等朝廷頒佈了令書,待茶葉成為貢茶後,再將事情真相告訴爹爹,也不遲的。
到時候,壞訊息也就成了好訊息了,她也不會是韓家的罪人。
“還有,如今韓府的傭人少了一大半,也就剩我從孃家了帶來的幾個老嬤嬤,若說年輕力壯的,便剛剛留下來的八人。平兒玲兒伺候你慣了,你也無需換人伺候,倒是你爹爹那裡,還有幾位叔叔嬸嬸那裡,需要去知會聲,”盧氏想了又想,仍是不適應韓府的諸多變故。
家奴被魏易買走了,她們家得再添一些做事的奴婢。
茶園丟失了,還得從別人手中購買田畝呢,瑣碎的事加起來,只怕又有的忙活了。
“女兒明白,一切按照母親的吩咐行事。”韓靜乖巧道,與她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