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沖他冷哼,扁了扁嘴,下意識去看楚長寧。
楚長寧輕嘆。
不知這廝又發哪門子瘋病,他可以不顧及名聲,楚長寧可以跟別的男子有牽扯,唯獨不願與程玄牽扯上。
於是,她沖塔娜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塔娜妥協,指了個方向:「那好,我在那邊等你。」
塔娜一離開,程玄就要過來拉扯她,手臂伸至半空,被夏竹給擋了回去。
程玄唇角彎起一道惡劣的笑:「縣主當真要站在這人來人往處,同我說話?」
楚長寧無奈,提步跟在他身後,隨著程玄入了旁邊的一個園子。
自從知曉上峰大人惦念的小娘子是縣主,張峰如打通了任督二脈,無需暗示,自發在外面把守望風,順帶還扯了一把夏竹。
惹得夏竹動怒,對他拳腳相加。
園內,靜謐得很,正是幽會說話的好地方。
程玄心想,口中解釋:「從西北迴盛京,父皇叫我帶著塔娜郡主在皇宮走走,然後撞見了你。」
還有八皇子。
楚長寧嗤笑:「五皇子同我解釋這些做什麼,你與塔娜郡主如何,與我不相干。」
「我當然曉得你不在意。」停了停,程玄又道:「你給我講母老虎的故事,便是想叫我離你遠一些,否則必遭蝕骨。可是,我偏不,我不但不會遠離你,日後我還要娶你,讓你做我的妻,楚長寧,你且好好等著。」
他抬手敲了一擊她的額頭,見她氣得眼睛都瞪圓了,一掃懷裡的鬱結,暢快大笑地離去。
楚長寧咬了咬小白牙,在原地跺腳,恨不得將他那隻手剁掉。
夏竹飛快趕來,擔憂地問:「縣主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虧?」
楚長寧從廣袖裡掏出一把匕首,亮了亮:「你忘了,本縣主隨身攜帶匕首,怎麼可能吃虧?」
夏竹忍不住埋怨:「張峰那個白眼狼從小食公主府的米糧長大,胳膊肘往外拐,剛才要不是他攔著,奴婢也不會來得這麼遲。」
程玄是張峰的上峰,聽命於程玄,理所應當,楚長寧並未怪罪:「無事,這裡僻靜,歇歇腳也好,等過一刻鐘,我們再出去。」
等楚長寧主僕離開後,又從暗處走出兩位衣著不俗的男子。
一老一少,是懷恩侯與八皇子。
懷恩侯道:「聽聞皇上有意要替你指婚,如今公主府不可靠,八皇子還是要早作打算啊!」
八皇子一言不發,垂在身側的手臂,緊緊握成一個拳頭。
公主府,拂月閣的院子裡。
一地的金黃葉子鋪在地上,離得遠遠地瞧,好像鋪了一層別致的絨毯。
「我要走了,明日和父王一起回北祁。」
說話時,塔娜往嘴巴里塞了一塊山楂糕,酸甜可口,格外開胃。
幾日下來,楚長寧和這位草原來的郡主相處還算愉快,抬抬手,很快夏竹不知從哪兒摸出一隻紅木匣子。
楚長寧在一旁輕聲講解著:「這是百寶囊,裡面有很多小玩意兒,回北祁的路上苦悶無趣,郡主可解解悶兒。明兒,我就不去送你了。」
塔娜笑著回:「也好,萬一到時見了你,哭哭啼啼,怪膩歪的。」
一直到送塔娜離開,塔娜很是不捨:「以後,我可以給你寫信嗎?」
楚長寧微笑:「當然可以。」
塔娜一掃先前的煩悶,興奮地說:「等我回去了,一定叫人從草原帶格桑花你看。可美了,跟你一樣漂亮,比之盛京的梅花菊花絲毫不遜色。」
無論塔娜說什麼,楚長寧都點頭,道一聲「好」。
塔娜離開後,公主府又來了一位客人。
剛回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