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一空,身體失重,楚長寧胸脯磕在那結實的寬肩,快喘不過氣來,身子呈彎曲狀,頭腦一瞬充血。
她捏著拳頭費力拍打,懸空的雙腿亂蹬著:「發哪門子瘋病,放我下來。」
程玄冷漠回絕:「不放。」
撕扯扭打著,翻飛的衣袂纏繞一處。
說話間,眼前的建築一晃而過,等楚長寧再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放進床榻。
趕來的春梔夏竹想要進門維護,被程玄一個惡狠的眼神逼退,遲疑停在門口。
身後小路子一左一右拉了二人一把:「帝後夫妻間的事兒,你們也敢管,是不是嫌脖子上多了顆腦袋啊!」
說著,小路子還貼心地幫忙把房門合攏。
室內,被扔到床榻裡的楚長寧後背一麻,見面前的程玄眉目陰鷙,一言不發地覆身貼來。
他單手擒住她的下巴,單薄唇瓣反覆□□著那朱唇,將那嬌弱的兩片花瓣磋磨得顫慄發抖,另一隻手去解她的衣襟,狂肆地熱吻一路蜿蜒至脖頸。
察覺到身下人沒有再掙扎,令程玄背脊一僵,盯著她空洞沒有焦距的眼神,心裡有些害怕,不敢再繼續為非作歹。
不由反思,是自己哪裡招她惹她,翻來覆去回憶著,沒有結果。
他問:「你寧願回景陽宮,也不肯留在乾清宮,這麼討厭朕?」
在昨夜之前,他從未有過那樣的奢想。
深知她不待見自己,程玄心裡想的要的,只是日日能見到她,叫她不那麼厭惡自己罷了。
他哪裡敢有其它的心思,往後他們的時間還很長,很長,他會慢慢叫她熟悉自己……
楚長寧被壓製得動彈不得,平靜地開口:「按祖制,後宮嬪妃不得留宿乾清宮,昨日是特例,我應該搬回景陽宮。」
程玄那股竄起的火氣一下子偃旗息鼓,側躺到她身側,拿額頭輕蹭她的下巴,只剩下滿心後悔:「朕剛才是真的生氣,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會魯莽從事,會同你好好說話。至於什麼規制不規制,不必去管,以後乾清宮就是你的寢殿,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楚長寧平靜地拉攏衣襟領口,輕「嗯」了一聲。
整理完凌亂的衣擺,楚長寧推門而出,立在外頭的夏竹大舒一口氣,瞪了眼她身後走出的人。
程玄被夏竹瞪得莫名其妙,不過是一個卑微奴婢,若不是看在她是楚長寧的人,敢這樣對自己大不敬,挖出一對眼珠,都是輕的。
看在夏竹護住的份兒上,他自持身份,不同一個粗鄙的奴婢計較。
程玄不但不收斂,還拉起楚長寧的軟手,氣夏竹。
夏竹果真被氣得咬牙切齒。
目睹這一幕,楚長寧無奈搖頭。
入夜,綢被下兩條長臂如鐵鎖捆住她的腰肢,楚長寧適時提醒:「後日,便是歸寧,按規矩,應召見阿孃爹爹來宮裡省親,可是……」
聽她為難,程玄接過話茬:「可是你想出宮回孃家,那就去唄,朕陪你一起。」
楚長寧面上一喜:「真的,太好了。」
程玄心口微酸,她那樣一個跋扈飛揚的性子,從前最是不把規矩體統放在眼裡,唆使婢女痛揍三皇子,同元珍公主拌嘴……如今開口閉口便是規矩,生生壓抑自我天性。
他忍不住把人緊緊摟在懷裡,疼愛憐惜:「以後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不管什麼爛攤子,為夫替你撐腰。」
身側的人輕「嗯」一聲,迷迷糊糊地,好像睡過去。
時間一晃,到了歸寧這日。
浩浩蕩蕩的御林軍一前一後護衛著,來到大長公主府。
得了音訊,大長公主早早命人打掃府宅內外,朱門擦拭得一塵不染,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