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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寧不想日後見面難堪,逃避不得,果斷「嗯」了一聲。

李筠呼吸一堵,啞聲道:「表姐連想都不想,就給了我答案。」

果真,對他沒有半分別的念頭啊!

楚長寧掙脫開來他的手掌,收回手臂,走開。

回到拂月閣,聽秋萍說八皇子在前廳站了會兒,便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楚長寧鬆了一口氣,接連幾日,不見八皇子登門,不過她從爹爹那裡得知,八皇子雖坐鎮兵部,卻是有名無實的孤家寡人,下面多的是陽奉陰違的人。

估摸著,八皇子未來有得一陣忙。

刑部那邊傳來好訊息,前兵部尚書與榮國公來往的信件裡,有榮國公父子賣官鬻爵,拉朋結黨之罪證。

四皇子也彈劾榮國公父子貪汙受賄,三皇子與兵部官員拉幫結黨之事,又被舊事重提。

朝堂上,皇帝狠狠斥責了四皇子不顧念兄弟情意,甚至還抄起手邊的茶盞朝他扔來,可私底下卻叫了太醫替他診治傷口。

四皇子知道自己賭對了。

三皇子又被關押進了廣安宮,皇帝下了聖旨,將遠在西北的榮國公父子召回盛京。

半月後,西北的探子遞出訊息,榮國公父子只帶了一百騎兵,輕車從簡地上了路。

皇帝本以為榮國公會在西北高束反旗,自稱為王,帶頭起兵造反,不料這對野心勃勃的父子,竟這般容易離開西北。

事出反常,必有妖。

轉念想到他在盛京的部署,以及派去西北的宣撫使,尤其是程玄酷似沈國公的那張臉,心下稍稍安定。

「程玄,你可千萬別叫朕失望啊!」

皇帝派程玄去西北,正是打著讓程玄冒充沈國公私生子的主意。

三月,柳樹抽枝發芽,春意點綴,寒風也不像二月那樣刺入骨頭裡的寒冷。

榮國公父子進京的訊息,幾乎傳遍了盛京。

不知其中內情的百姓們,只知林家父子肅守邊關,久聞這對父子的赫赫威名,紛紛夾道歡迎。

等了又等,不想這對父子沒有進城,在距離盛京十里遠的驛站住了下來,對外說是榮國公身患惡疾,是從前打仗時落下的老毛病,不宜挪動,需靜養些時日。

皇帝同大臣們商議了諸多,下了一道又一道聖旨,回回被林三郎給不痛不癢地駁了回來,託詞也是五花八門,回回不重樣。

那廂林三郎與榮國公在驛站現世安穩,這廂皇帝食不知味,輾轉反側,偏偏下面的一乾飯桶也拿不出主意。

眼見皇帝肉眼可見的消瘦,楚若英獻了一計,著林貴妃親自去請人,至於三皇子,該呆在廣安宮,繼續呆在廣安宮。

駙馬的計策,果然奏效。

翌日,榮國公父子果真進了城,進宮覲見皇帝。

剛站在金鑾殿上,腳跟兒還沒穩住,榮國公父子便被一群御林軍拿下,押去了刑部地牢,連夜審問,生怕中途出了亂子。

當夜,還真出了亂子。

刑部與皇宮起了一場大火,有叛軍攻進了城門,直達皇宮的方向過去。

此時,外面天色大黑,行人寥寥無幾,從主街傳來刀劍相擊的錚鳴聲,引得吹滅燈盞早早入睡的人紛紛披了件外衣起來,著人守好門庭。

公主府裡十數位護衛和僕役,還有前不久剛添的護院,烏泱泱的一群人,共有六七十人,分別將高門偏門守好,不放任何人進來。

滿盛京的官眷們戰戰兢兢,彷徨又茫然,也不知天色大亮後,又是個什麼光景?

是正統佔了上風,還是那謀逆的反賊佔了上風?

楚長寧披著一件翠錦緞面子的披風,邊上鑲了一圈雪白柔軟的兔毛,襯得她的小臉只有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