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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頁

楚若英自慚形遂:「應該的,應該的。」

打從桃溪巷回來,楚若英便對程玄誇口稱讚,道他明是非,知禮懂禮,還以德報怨,對公主府沒有絲毫怨恨,巴拉巴拉……

「爹爹口中的人,是程玄嗎?」楚長寧從面前玉盤裡捻起一塊荔枝幹,她懷疑程玄是不是給她爹爹灌了什麼迷魂湯。

長公主與女兒站到同一陣線,說實話,她不太相信這世上有以德報怨的人,道:「面子功夫誰不會,說不定他只是隱忍不發,等將來有權有勢再報復回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存在,可楚若英出身在簪纓世家,學的是孔孟之道,君子端方,自是不屑使那些醃臢手段。若不是這回女兒出了事,想必她們還要繼續把他蒙在鼓裡……

如此行徑,可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回失敗,難免還有下一回,為人為己,楚若英不能再看著她們繼續引火自焚。

心裡有了計策,他肅了肅臉,道:「請家法。」

楚長寧和長公主,俱是一驚。

夫妻成婚十數載,長公主頭一回見駙馬冷臉,不苟言笑:「駙馬這是要做甚?」

說話間,小廝取來一根長鞭,楚若英雙手捧過長鞭,遞向長公主:「公主若執意縱容女兒謀劃當朝官員,下官做不得主,也無話可說,但請公主責罰。」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丈夫,手心手背都是肉,長公主的視線在夫君與女兒身上來回打轉,頗感為難。

楚長寧心頭有千言萬緒,她知道爹爹的初心是為她們好,為整個公主府好,當初就是因為怕遭到爹爹反對,是以才決定隱瞞他。

如今瞞不了,她從尾指褪下白玉指環,放到了長條案。

楚若英面色由陰轉晴,也將長鞭放到了長條案,抬手揉了揉女兒的頭頂,道:「這個家裡有爹爹頂著,定不會讓你受欺負。」

楚長寧乖順地點了點小腦袋,嘴巴里包著荔枝幹,含糊不清:「知道了,爹爹。」

在拂月閣修養的幾日,膝蓋掌心的傷口結了痂,扭傷的腳脖子消了腫,只是走路時仍舊有些不適。

這一日,夏竹眉飛色舞來同她說,寧遠侯一家子被押去大理寺審案,如不出意外,判決很快下來。

與此同時,大理寺卿拉著匹馬,在宮門外躊躇不前。

若問何事困擾著他,概因那淪為坊間飯後談資的寧遠侯,本是奔著查貪汙受賄和草菅人命,卻不想拔出蘿蔔帶出泥,意外牽扯出謀害清平縣主之事,人證物證俱有,板上釘釘。

此事波及到大皇子與淑妃和清平縣主與長公主身上,這就不大好辦!

一邊是太后的心頭肉,一邊是天子骨肉,一個處理不好,倒黴的就是他梁秉。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到時他安然能回老家賣紅薯已是幸事,怕就怕在要賠掉自己的這顆腦袋。

下屬向他獻了一計,梁秉深以為然。

入了宮,覲見皇帝的路上刻意放慢了腳步,他與皇帝身邊的內侍說了幾句話。

張德子是個老人精,哪裡看不透,於是對大理寺卿囑咐了一句:「梁大人只需記住一點,不管如何,大皇子始終是皇上的血脈。」

梁秉如雷貫耳,真切實意地感謝:「多謝張內官。」

張德子又道:「與人為善,也是與自己為善。梁大人莫要客氣,說不定日後咱家還有求到梁大人頭上的時候。」

二人相互吹捧一番,梁秉邁進了乾清宮。

君臣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只知皇帝發了好大脾氣,摔茶盞摔擺件兒的,末了還抽走佩劍要去斬了大皇子。

得了音信的太后,過來勸了兩句,皇帝雖饒過大皇子一條性命,卻把他關進了三皇子呆過的廣安宮。

大皇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