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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事人元珍,除了詫異抬眼看向姿容明艷的尊位,一掃即過很快挪開,垂下眼睫,跟個沒事人似的,不在乎周遭言論和眼光。

元宵晚宴,幾個周邊附屬小國來的使臣團特地獻上貢品,其中還有北祁。

北祁使臣團是奉女王之命,來和大周建立邦交友誼。

塔娜,以女子身份坐上草原王位,其中艱辛,難以對外人言道。

總之歷經重重磨難,塔娜終於將散落的舊部重新規整,創立新的北祁部落。

塔娜,北祁女王,一顆草原上熠熠生輝的明珠!

次日,坊間傳出駙馬養外室的風流韻事,而那外室,竟是出身秦樓楚館的一名清倌兒。

莫說是公主府,便是沒落世家,都不會和那種醃臢地方出身女子有牽扯。

這樣的屈辱,元珍再也容忍不下去,同駙馬爭辯之中,甩了駙馬一耳光。

駙馬怔愣兩秒,同樣一巴掌甩回去。

元珍腦子懵了懵,一股子委屈湧上,衝上去和駙馬扭打在一處:「你敢打本公主,連父皇也不曾打過本公主,今日,本公主必要與你和離。」

懷遠侯夫人上來拉站,幫腔著說話:「這樁婚事可是太妃娘娘親自求來的,如果不是威兒肯放棄大好仕途尚公主,先帝早就派公主和親,哪有現在的好日子過?每日我們公婆朝公主晨昏定省,倒叫公主作威作福到我們頭上。」

元珍被推搡得連連後退,栽倒在地,她氣急反笑:「呵,駙馬放棄大好前程?駙馬不學無術,腹中空空,有何前程可言。只因屢屢名落孫山,便打起本公主的主意,既垂涎尚公主得到的富貴,又不甘心卑躬屈膝,駙馬軟飯硬吃,侯夫人粗鄙不堪,你們一家子真是叫人噁心。」

這話,刺痛著駙馬敏感的自尊心,扯掉面上的虛偽:「公主以為還是從前啊,先帝故去,當今皇后同公主舊仇宿怨,不來踩上一腳已是仁慈,公主以為娘娘會管你的死活?」

元珍渾身瑟瑟發抖,看啊,她父皇過世不過三年,懷遠侯府這幫無恥之徒便開始欺她辱她!

聞得元珍求見,楚長寧慵懶來到前廳,擦身走過時,掃見那福著身子的元珍臉頰似有紅腫。

腳步一頓,她掃開的餘光,又被重新拉回去,細細掠向那一慣高傲的元珍公主,此刻臉頰上清晰的呈現一枚五指痕。

楚長寧蔥段兒的纖指,輕挑起元珍的下巴,眼底映出那枚指痕:「誰幹的?」

「是駙馬。」元珍咬了咬嘴唇:「兩年前駙馬以臣女不肯召他侍寢為由,想要納妾。臣女替他納得一名姿容不錯的良妾,卻不想駙馬這回在外養外室,那外室還是個清倌兒。臣女要同駙馬和離,請娘娘成全。」

「和離,公主怎麼能和離?」楚長寧一頓,又說:「公主休夫吧!」

元珍的心緒猶如連綿的山巒,跌宕起伏。

沒想到事情進行得會這樣順利,元珍本以為這已是最好的結果。

被打攪午睡的楚長寧,不免帶著幾分火氣,還有那麼點不快。

她可以欺負元珍,但元珍被懷遠侯府那一桿子窩囊廢欺負,這令楚長寧十分不爽:「懷遠侯府怠慢公主,駙馬私德有虧,有損皇室顏面,當抄家問罪,貶為庶民。公主意下如何?」

元珍幾乎沒有猶豫:「但憑娘娘做主。」

這話,令楚長寧秀眉舒展。

到這時候,元珍還拎不清地替懷遠侯府的人說話,那就是個棒槌,楚長寧也不會管她。

「好了,事情也辦妥,回你的公主府耐心等著。」

得到楚長寧的答覆,元珍福著身子告退,背過身去往外走出兩步,停住:「在家族和兒女的大事上,我母妃選擇犧牲女兒,保全家族富貴。但大長公主和駙馬卻能捨棄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