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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頁

御史大夫和眾官員一同朝出聲的人望去,就看見穿著朝服的楚若英出列,積石如玉,列松如翠,一身儒雅溫潤,即便以至中年,風華不減。

駙馬這是……?

龍椅裡的君主罕見地沒有反駁,就在御史大夫心中升起那麼點希冀時,聽得他言語:「是該罰,那便罰沒皇后一個月的俸祿。」

皇后,是差那一月俸祿的人嗎?

果然每次都是這樣輕拿輕放。

餘下的朝臣們也不敢再提,今兒朝會散去,御史大夫朝出楚若英拱手:「駙馬好手段,走我們的路,倒叫我們這些監察言官,無話可說。」

楚若英同樣拱手:「同朝為官,御史大夫言重了。」

西北邊境傳來的一封密函,輾轉反側,傳到楚長寧的手裡。

裡面以蜜蠟封口,拆了開來,竟是塔娜親筆。

開頭,免不了一番寒暄追憶,瞧著對方觸筆的言語歡快,約莫不止這些。

楚長寧繼續看下去,果真瞧見有端倪,原來塔娜在穩固政權期間,數次遭遇刺殺,一次偶然為人所救。

整個篇幅後半段,全是與那個救過塔娜的男子有關,寄信來時,兩人已經商量著準備婚期。

看完,楚長寧提筆回信,命春梔從私庫裡挑選了些珍寶。

室外,傳來嚎啕大哭。

楚長寧和夏竹匆匆趕出屋外,一眼瞅到程玄拎著個泥娃娃。

她正要上前,掃見程玄龍袍上點點泥漬,邁出的步子遲疑收回。

見父皇停下來,泥娃娃不禁抬起臉,目露希冀,朝楚長寧伸出雙臂:「母后。」

楚長寧頭疼:「不是有奶孃丫鬟們跟著照看,怎麼弄成這樣?」

程玄陰著臉。

他只是想培養下父女感情,李容嘉要去踩水玩,然後就踩到泥坑裡……

這事,他不能說。

李容嘉還在拼命掙扎,企圖逃出父皇的桎梏,程玄低眸掃過衣擺又多出的點點汙漬,下意識皺眉頭:「朕帶她去洗漱。」

分別沐浴完,這對父女一前一後走來。

楚長寧端來一碟子龍鬚糖,因怕女兒嗜甜,牙齒壞掉,裡面僅有幾塊。

瞧見龍鬚糖,李容嘉舔著粉唇,迫不及待塞了一塊到嘴巴。

程玄正覺得嘴裡沒滋沒味,也拿起一塊放嘴裡。

不知不覺,裡面僅剩最後一塊,被程玄拿起,故意在李容嘉面前晃悠:「最後一塊龍鬚糖,想不想吃?」

李容嘉分明想吃,可還是別開臉去。

程玄把糖往嘴裡一塞,下一秒就見李容嘉扁著嘴,向楚長寧告狀。

他嚼著龍鬚糖,哼唧:「你頭一回為人子女,朕也是頭一回做父親,憑什麼讓你。」

楚長寧沒有幫襯女兒說話,她可以嬌寵子女,但不會越過那道底線。

見母后也不替自己說話,小胳膊小腿的李容嘉朝室外跑去。

楚長寧向身側的人睇眼:「去哄哄吧!」

程玄起身,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說:「對了,衛青雲外放已有數載,他在黔中政績可觀,不但每年繳納定數的賦稅,百姓家中留有餘糧,連刑事案件較之前些年,銳減四成。調令回京,約莫就是近兩日到。」

楚長寧托起茶蓋的動作輕微一滯,抬起眼皮,定定去看面前人。

他這話,是何意?

似看出她心裡的疑問,程玄回:「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同你說一聲。」

「知道了。」楚長寧輕啜一口,眼神落到程玄離開的背影。

翌日,果然傳來衛青雲夫婦回京的訊息。

最高興的,莫屬衛家。

數載時光過去,這位懷有大才的衛家兒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