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上的金色盔甲實在是太扎眼了,和周圍皇家禁衛軍銀色的盔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特別是頭盔上那高高豎起的兩隻金色牛角,讓他即便在人群中,也能被一眼找到。
“穿金甲的就是我們要殺的人,給我殺了他!”黃烺大吼道。
當即便有幾名大漢騎兵拿出軍弩瞄準了薩卡烈。
但他們發射出去的箭矢全都被薩卡烈的親衛擋了下來,一時間難以傷到他半分。
眼看著薩卡烈越跑越遠,而周圍聚集過來的皇家禁衛軍也越來越多,黃烺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慌亂。
對方明明就近在眼前,他不甘心!
“想跑?”
就在這時,一名匈奴騎兵在隊友的掩護下,取下了馬背上的繩索,在空中揮舞了幾圈,直接朝薩卡烈套了過去。
繩索在空中越過了擋在漢軍前面的皇家禁衛軍,精準無誤地套在薩卡烈的腦袋上。
隨著那名匈奴騎兵猛地發力,繩索瞬間收緊,勒住了薩卡烈的脖子。
雖然有皇家禁衛軍反應很快,在第一時間砍斷了繩索,但由於慣性的原因,薩卡烈還是摔下戰馬。
“好機會!”黃烺眼中一亮,薩卡烈摔下馬來了,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
他身後的大漢騎兵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都明白這是幹掉薩卡烈的唯一機會,當即如同瘋狗般朝周圍的薩卡烈親衛發起了攻擊。
他們採用的都是自殺式的打法,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黃烺清空道路,即便是和皇家禁衛軍一換一,他們也在所不惜!
在隊友的幫助下,薩卡烈親衛的防禦頓時被撕開,黃烺直接朝薩卡烈衝了過去。
此時薩卡烈還在解脖子上的繩索,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涼意。
當他回過頭,卻看到了一個不斷放大的流星錘。
“砰!”
薩卡烈頭上的牛角頭盔高高飛起,鮮血四濺。
黃烺從他身邊縱馬而過,甚至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和其他皇家禁衛軍廝殺起來。
薩卡烈的身子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重重栽倒在地。
此時他整個腦袋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他能感覺到他的意識正在漸漸變得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戰鬥結束,皇家禁衛軍揚長而去,在身後留下了滿地的屍體,屍堆中那抹金色格外晃眼。
夕陽西下,八名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漢子高坐在馬背之上,看著揚長而去的皇家禁衛軍,臉上滿是不屑的笑容。
他們有的是身經百戰的西涼鐵騎,有的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匈奴騎兵,但此時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大漢騎兵!
他們做到了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
當邢道榮帶著援軍趕來時,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三百人,對沖數千人,不但硬生生殺了出來,還斬殺了敵方主將!
儘管最後他們只剩下了八個人。
但邢道榮很清楚,這八人日後都將成為大漢軍中的翹楚,成為八名難得的悍將!
“父親,你看到了嗎,孩兒做到了!嘶,真他孃的疼。”坐在馬背上的黃烺,臉上露出了少年純真的笑容。
那股興奮勁過去,是傷口帶來的鑽心的疼痛,疼得他齜牙咧嘴。
此時的他渾身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四肢就像灌了鉛一般,連抬都抬不起來了,整個下半身完全麻木,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終於,流星錘和狼牙棒都掉在了地上,黃烺也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邢道榮見狀,連忙飛奔上前,抱起黃烺,給他餵了口水,又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汙。
“咦?這不是工部尚書黃明家的小子嗎?這小子,真他孃的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