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了!”
黑暗中,沈闊冷冷的話語從我耳邊傳來。
我犟著,不動。
“我知道你沒睡。”
沈闊在我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
我仍不動如山。
下一秒,他的手穿過我的睡衣直接在我的腰上下手,我就沒辦法了。
我被他捏得縮成一團。
他開啟燈。我坐起來,揉開頭髮,撐著額頭,甕聲甕氣地說:“不嘛。”
“真的不刪?”
這回沈闊沒搭理我的撒嬌,有些冷漠道:“陸星,你確定你能承擔不刪的後果?”
我咬著嘴唇,有些被激怒了,可是我沒有想和沈闊吵架,也正在努力避免將話題往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
我想了想說:“我在餐廳拍攝,是經過你母親同意的。”
沈闊一臉的不信,他把我轉過來說:“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她就是同意的嘛。”我有些煩躁地推開沈闊,抱著膝蓋靠坐在床頭。
沈闊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努力地平復情緒,說了一句:“就算她看在我的面子上同意你拍,可她同意你釋出了嗎?你不明白這裡頭的嚴重性。”
我被沈闊的話有些驚住了,抬頭茫然地看向沈闊。
他的表情無比嚴肅,認真的說:“為什麼要做成會員制餐廳,從商業角度就是為了保護食客的隱私。這是高階餐廳提供的附加值,這是他們在此用餐並願意付出高溢價的本質!不然你以為一頓飯動輒上萬吃的是金箔還是白松露當炒蘑菇賣?”
我嚥了咽口水,不敢接話了,我壓根兒沒想到這一層。
“我還以為用會員卡預約都能進。”我小聲囁嚅道。
“那是因為經理認得每一個食客的臉,會員卡不過是走個形式,本質上還是熟人預約制,那些能在餐廳裡用餐的人都得提前一個月預約,你是走了我的後門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沈闊的每一句話都讓我抬不起頭來。
我突然覺得我和他的世界正在撕裂出縫隙,又或者我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板塊的漂移讓我們短暫地碰撞在一起,卻根本經受不住一丁點兒地殼的突發運動。
沈闊生氣的樣子讓我感覺下一步他就要火山爆發。
可是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說:“這是艾小魚的賬號,現在很晚了。要刪也是明天再刪,我不想打擾她睡覺。”
我的堅持,只是為了爭取一晚上的漲粉量。
沈闊對我投來失望的眼神。
他說:“等到明天的話也可以。那就等著賬號封禁吧。”
“你太過分了!”我忍不住對沈闊叫囂,“你這是仗勢欺人。”
“你說什麼!”沈闊怒了,他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慄。
沈闊起床穿衣服,他一邊繫著襯衫釦子,一邊回頭對我說:“陸星,你別後悔。”
這句話讓我的腦袋瞬間清醒。
如果不能忍耐又怎麼能贏?
我從床上一躍而下,攔腰抱住沈闊:“我不許你走。”
“剛才不是還耍橫嘛。”他趁機譏諷我。
我死死拽著他:“我忘了,你才是規則制定者,我鬥不過你的。”
沈闊被我氣笑了,他還敞著懷,釦子還繫到一半,我抬眼一瞧,三下五除二把他的上衣脫了。
“你這是要幹嘛!”沈闊警惕的看著我。
我有些赧然:“你想到哪兒去了。”
但我手上的動作一刻沒停,將他的襯衣卸了下來,捲成一團塞枕頭底下。
“陸星,這是傑尼亞高定,你搞壞了要拿你新買的包包來換了。”沈闊終於肯開玩笑了。
我趁機撒嬌賣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