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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彬彬有禮嗎;伊芙?”

“芙蓉不是家養小精靈!你不應該對她說……”伊芙還想爭辯一番。

佈雷斯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當然,她沒有家養小精靈有用,在我看來,媚娃比家養小精靈還要低賤呢!說實在的,伊芙,今天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為什麼?這裡是埃塞克斯城堡,是體面的巫師家族!”伊芙有些氣急敗壞。

佈雷斯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容,緩緩說道:“以前是,以後嘛,在有了那麼一位女主人之後,就說不準了。也許埃塞克斯學長要付出幾倍的艱辛才能讓貴族階層重新認可他的家族。當然了,只要他自己認為值得,其他人也就無從置喙,可是代價還是要付的。”

伊芙不太懂他的話,可是在她看來,修恩·埃塞克斯先生盡善盡美,她不能允許任何人說他的壞話,即使是說他的未婚妻的壞話都不行。這一刻,她很想丟一個惡咒過去,可是急切間,卻一個咒語也想不起來了。

佈雷斯看她臉頰氣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覺得很解氣,便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看來,你倒是很關心埃塞克斯先生!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要提醒你一句——今天是他的訂婚典禮呀!”

伊芙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她朝著佈雷斯大聲嚷嚷道:“你最討厭了!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然後就在周圍的無數道注目禮中,頭也不回地走開,去找芙蓉了。

佈雷斯氣定神閒地環顧四周,將一道道或調侃、或窺伺、或謔笑的目光給封擋了回去,然後他倚著廊柱,將手中的龍舌蘭酒一口喝光。被討厭了是嗎?誰會在乎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生呢!可是心裡堵堵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伊芙回到羅蘭莊園後,還是一肚子的氣。從心底裡講,她也不喜歡芙蓉和她的表姐,她們的作風跟她所受的教育以及習慣都是格格不入的,但是,一想到佈雷斯是用怎樣輕褻的語氣談論她們的,伊芙的火氣就蹭蹭地往上冒。

偏偏羅蘭夫人和班加西小姐還不肯放過她,這二位已經在客廳裡翹首企盼了許久,一見伊芙進門,便抓住她盤問舞會上的情形,從準新娘的長相、袍子的款式、佩帶的首飾、臉上的表情到參加的賓客、準新娘方面的親戚等等,一個細節也不肯放過。伊芙很是疑惑:既然她們對於這場訂婚典禮如此的關心,為什麼不親自去觀察個仔細呢?

祖母和班加西小姐的很多問題都令伊芙瞠目結舌、無從答起,因為她從來不會去注意某一位夫人的項鍊的掛扣用了什麼花紋、某一位名媛的禮袍的下襬有多少道蕾絲花邊、某一位淑女的髮髻梳出了何種新樣式這樣的一些細枝末節,而這些正是祖母們津津樂道的事情。最終,祖母她們發覺再也不能從伊芙那裡問出新東西,只得意猶未盡地放她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羅蘭夫人安慰班加西小姐說:“親愛的,沒關係的,我可以從諾特夫人那裡打聽到更為詳細的報告,要知道,諾特先生什麼也不瞞著夫人,肯定會向她詳細講述的。”

回到房間,伊芙坐到床上,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她說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感受,那跟祖母的盤問以及佈雷斯的惡言都沒有什麼關係,是她埋在心裡自己都不敢正視的隱秘。

安德魯很沒有眼色地纏過來,要求伊芙陪它玩兒捉迷藏的遊戲,被伊芙給一掌拍飛了。安德魯便使起了性子,躲到百雀林裡再不肯出來,還用尾巴胡亂敲打,鬧得夜深了,百雀林中還是一片鳥獸驚叫的喧鬧聲。

伊芙只好披上一件披風,去樹林裡找安德魯,但是她的心情太糟,沒有耐心安撫鬧脾氣的巨蟒,乾脆一個縮小咒,安德魯又被縮成一條小蛇,伊芙把它關在一個水晶瓶裡,威脅它說再不聽話,就把它熬成一劑魔藥。安德魯眼淚磅礴地討饒,伊芙不理它,決心把它關在瓶子裡幾天,免得它越來越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