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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招贅進羅蘭莊園的羅蘭先生來代替自己出席董事會,可憐的羅蘭先生,他本質上是個詩人,卻要被那一堆堆的數字和報告所淹沒,好在他性格隨和,每一次都能用超然的態度來對待那位對他的夫人圖謀不軌的馬爾福先生的公然或隱蔽的掣肘。

現在聽德拉科如此輕褻自己,兼著惡意攻擊自己的丈夫,伊芙生氣了,她憤憤地說道:“戴維才不是古板無趣呢,他只是不喜歡一大堆數字和長篇累牘的公文報告!”德拉科裝模作樣地捏了捏額頭,說道:“是呀,我忘了他還是個詩人,不過要我說,吃飽了沒事幹,絞盡腦汁去寫一首十四行詩的男人,是最古板無趣的。”

伊芙不服氣地質問:“那麼請問,你吃飽了之後,都幹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德拉科意味深長地笑了,伊芙恍悟自己又中了圈套,此刻她真想甩過去一個“封喉鎖舌”,以免德拉科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

其他幾個董事都在興味盎然地等著德拉科的下文,幸好麥格教授不失時機地打斷了這場有些近似調情的交談:“咳咳,我想既然董事們都已經到齊了,就可以開始今天的議題了。”麥格教授的議題其實很簡單,就是她老人家想要辭去校長一職,並且推薦斯內普教授接替她的職務。

這件事其實是德拉科近來一直在暗中運作的結果,自然董事們都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於是在虛情假意地挽留了一番之後,董事會順利透過了麥格教授的辭呈,為了表彰她任職期間的傑出貢獻,由德拉科提議,董事會特別為麥格教授設立了一份特殊津貼,以確保她的退休生活飽暖無虞。麥格教授緊緊地抿著嘴唇,不置可否。

只是當會議結束,董事們紛紛離席時,麥格教授才叫住德拉科,說道:“馬爾福先生,我想現在你可以將霍格沃茨的多項資金來源解凍了吧?”德拉科微微一滯,便微笑著鞠躬道:“請允許我解釋,麥格教授,我凍結那幾筆資金,絕不是為了給您施加壓力,只是做為董事,我有責任保障學校的每一筆資金都能夠用到教學和學生身上,而不是……咳咳,濟危扶困做善事。”

麥格教授的臉頰依然保持著刀削般的線條,她冷冷地說道:“我只是儘自己所能,用富餘資金去救助那些在戰爭中失去親人的孤兒和殘疾者,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道德。”德拉科溫文爾雅地回答:“請原諒,教授,在此我與您討論的乃是職業操守與道德準則之間的微妙關係了。其實我很敬佩您將自己的全部積蓄都捐獻給了孤兒院的高尚行為,但是這依然不能掩蓋您挪用了霍格沃茨教學資金的事實。實際上,做為慈善家,馬爾福家族是戰後為戰爭孤兒和傷殘巫師捐資最多的,但是做為校董,我依舊要以學校利益為重……”

做為辯論者,麥格教授顯然不是一個馬爾福的對手,很快年事已高而精力依舊旺盛的教授就以不符合她年齡的矯健身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會議室。一直在旁聽的伊芙總算是理出了一點兒頭緒:“嗯,德拉科,難道麥格教授不是主動辭職,而是被你給逼迫的嗎?你真是太陰險了!”

沒有別人在旁邊,德拉科反而沉靜了很多,他眼都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女人,即使已為人母,眼神卻依舊清澈單純,與當年一般無二。反觀自己,已經不知蒙上了多少層塵垢,德拉科第一次發覺,也許當年她選擇那個“胸無大志”的詩人是正確的,為了她清澈如昔的眼睛,德拉科原諒了那個該死的丈夫。此時他只是輕笑了一聲:“這是政治,伊芙,難道你喜歡一個格蘭芬多把持霍格沃茨,壓制斯萊特林嗎?”

伊芙不服氣地說道:“我對麥格教授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不過無可否認的是,她很公正,我不認為她會利用校長的權利刻意打壓斯萊特林。”德拉科冷笑道:“公正?是呀,以她的方式“公正”地對待貴族子弟。”他話鋒一轉,笑道:“不過,要把這件事說清楚,可不是一句話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