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值得她依靠且驕傲的男人。
但她一度失望了,他就像個扶不起的阿斗,令她更諷刺的得到一個對丈夫頤指氣使的臭名。
現在,他變了樣,像個男人了,可是難道往後的日子都要在這種充滿火藥味的氣氛下度過?她是不是該再跟他坐下來好好談談?
這個問題,直到回房沐浴完畢,賽兒都沒有得到答案。
她在丫環伺候下,僅著一件肚兜、單衣,從相連的浴池直接走進臥房,卻見丈夫自己動手寬衣,走到床邊。
她有點錯愕,但很快定了心神,對著丫環道:“你們下去吧。”
“是。”兩名丫環欠身行禮後退下,順手將房門帶上。
戴允皓直接在床上躺下,卻發現賽兒動也沒動的佇立原地,他坐起身來,黑眸直勾勾的瞅著她。
依她所說,他們夫妻平時不是都同榻而眠,她怎麼會以一副略顯驚愕的目光看著他?
他挑眉,“有事?”
“沒、沒有。”
雖然知道他失憶,言行舉止已與過去不同,但她仍然覺得詫異。
以前他每回上床都是戒慎恐懼,全身僵硬到不行,常常到最後更是緊張兮兮的乾脆坐在椅子上和衣就睡。
但……此刻他不但神情泰然,看著她的黑眸也灼亮深邃,只有自信沒有不安,莫名的讓她心跳突然咚咚的狂跳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緩和失速的心,來到床邊,卻有些無措了。
他一躺回床上,這張床便讓他佔了一大半,令她不知該往裡面睡還是睡在外頭?也有些緊張會碰到他的身體。
她遲疑不動,讓皇甫斳有更多時間打量她,視線一從那美得不可思議的芙蓉面往下移後,他頓覺氣血上湧,某種熟悉的亢奮在全身蔓延。
他是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已有一個多月沒讓身體發洩的男人,眼前的她美得過火,他如何能不動心?
在褪去那些過於寬大繁複的綢緞外衣後,僅存在薄薄單衣完全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現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先前他認為的“飛機場”,竟把單衣繃得鼓鼓的……
發育得好不好顯而易見。
男人一向是視覺性動物,尤其她長得太美、穿得太少,看來實在秀色可餐,此時他雖然只是個借住的靈魂,但這副男性軀體仍誠實的感受到慾望。
可惜她並不是自己的妻子,即使看似名正言順,他依舊碰不得,只苦了這身子得被慾火煎熬再煎熬。
慾求不滿已心浮氣躁,偏偏這讓人心癢難耐的女人還站著不動,他因此火大的坐起身,“你到底是上不上床?還是有規定你得先上床小丈夫我才能上?”
她一怔,不明白他哪來的火氣?“呃……不必,我上床。”見他作勢要下床,她連忙鼓起勇氣爬上床,但兩層床帷她只放下了薄紗那層,因為厚的那層一旦放下,這床便成了另一方天地,太過親密,她有些害怕。
熒熒燭火未滅,視線仍然清晰,他一雙深邃黑眸仍直勾勾的與她對視,她的眼眸再次被鎖住,四目膠著令她心慌意亂,才一下子額頭便緊張的滲出薄汗來。
像尊木乃伊……他們這對夫妻連在床上都如此不自在?
看出她的僵硬,他抿了抿唇,忍不住嘲弄道:“我以為我們已經當了近半年的夫妻?”
聽出他口氣中的戲謔,她回,“我們的確是。”
“以我過去事事順著公主的情況下,在床上我以為會上演女尊男卑、由你主動的戲碼,沒想到公主如此安分。”
“駙馬是刻意挑釁?”她被他說得又羞又惱。
他是嗎?也許是吧。來到這陌生的時空,有一個美麗尊貴的公主妻但他都什麼也不能做,怎能不悶不惱?當然只能用這種方式稍稍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