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蛇之法,忽覺背後冷風襲來。來不及躲閃,二鬼背上要穴,齊齊被人扣住。
主穴被制,二鬼頓時連動也不敢動。前面二蛇吐一陣霧後,又向二鬼游來,二鬼見狀,不由嚇得疾聲驚呼起來。
出手制住二鬼的,正是凌如風。
原來,二鬼乍見二蛇,嚇得只顧後退。凌如風此時,已從急憤中清醒過來。見二鬼一門心思,全在應付二蛇上。因此雙手齊出,將二鬼同時制住。
見二鬼被制,那弄蛇大漢一拍手,輕噓了一聲,喚道:“大喬二喬回來!”
二蛇一聞噓聲,即止住攻勢,轉回蛇頭,嫋嫋婷婷的,游到赤足大漢身旁。兩顆蛇頭,竟象小孩圍著爹孃撒嬌似的,在大漢身上擦來擦去。
大漢望了望二鬼,見他們雖被制住,但那身奇異的打扮,與青綠色的鬼臉,望之實在令人作嘔。因此,對凌如風夫妻一揖手,道:“平都鬼兒子,專門害人,凌大俠既已制住他們,柯不把他們廢了?”
凌如風聞言,想起二鬼惡行,手指一吐內力,二鬼便忍不住痛怪叫起來。
凌波仙子一見,“倏”的一掌,向凌如風手腕拍來。
凌如風料不到夫人會驟然間向自己出手,全無防備,“啪”的一聲,手腕被拍實,痛得一縮手,放開二鬼,吃驚地向凌波仙子問道:“夫人,你這是——”
凌波仙子不回答丈夫所問,先看二無常,未死。方鬆了一口氣,回頭對凌如風道:“如風,你忘了,咱們女兒還在人家手裡麼?如若將這二鬼廢了,那平都鬼聖,定會對咱們青蟬作出不利之事!”
凌如風聞言,嘆一口氣,放開二鬼,還未回答,那赤足大漢卻冷笑道:“久聞凌大俠英雄,今見果然不錯——為了一己之私,竟不敢得罪專門害人的陰都老鬼。”
凌如風聞言大怒。
凌波仙子經一陣調息,此時已將一腔悲揚之情,深鎖內腑。認出赤足大漢,正是滇中靈蛇怪手漆建春,便故作輕鬆地笑道:“漆大俠,承蒙出手相助,使咱夫妻得以擒住二鬼,廢這兩個鬼兒子,是隨時可以的。只是咱夫妻的獨生女兒,正在他們手中……”
赤足大漢,正是靈蛇怪手,聞言雙眉一豎,冷笑道:“你們剛才所談生意,漆某已全聽到了。你們想用魔琴,去與平都老鬼換你們那寶貝女兒,萬萬不能!”
凌如風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靈蛇怪手道:“不說你二人所帶之琴,本是咱雞爪山之物,就是將這可稱尊武林的瑰寶,交給那十惡不赦的平都老鬼去害人,咱也決不會答應!”
凌如風指著夫人背上琴囊,奇怪地問道:“什麼,這琴是你的?那麼,前來託我們保這趟鏢的蘭天野,就是你派的了?怪不得凌某想遍中原武林中人,都查不出這蘭天野,原來是個苗人!好哇,凌某被這琴害得好苦,正愁查不出貨主是誰。今天,凌某倒要向你討個公道!”
靈蛇怪手聞言,冷笑道:“凌如風,你休待裝瘋賣假!咱雞爪山一門為這魔琴,丟了好幾個門主的命,方能從唐古拉山尋崖下找出它,不想才弄回來,就被你不擇手段盜去,你偽稱受人所託護鏢,瞞得了別人,難道瞞得了漆某麼?”
“什麼,你說這是那部魔琴?”凌如風見靈蛇怪手滿口胡言,不由大怒,從凌波仙子背上取過魔琴,將琴盒亮出,道:“姓漆的,你滿口胡說些什麼?姓凌的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從不作偷雞摸狗之事!你睜開眼睛看明白點,這可是什麼魔琴?”
靈蛇怪手一見,眼睛一陣發亮。欲伸手來抓,卻又怕凌如風夫妻趁機暗襲。忙道:“這隻盒子,正是咱雞爪山之物。裡面所裝,不是那魔琴是什麼?今琴已在此,贓證已現,你們還想賴帳麼?凌大俠,咱敬你是條漢子,也不計較你盜琴的事。只要將這琴好好還我,前帳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