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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語氣也很平淡。但是我聽出來他的誠懇,也感覺到幾分失望。我離開他們也不過兩三年年而已,而對他們來說兩三年年能夠改變的東西太多了。我知道他是代替他的家人說的,我親口喊乾爹,怎麼樣也是一種家人的思念。這幾年年我除了冒險,捆綁自己,和品嘗失望,我不知道我學會了什麼。讀大學,卻讀出了成長後的分離,人世間感情的隔絕。

我重新踏上電梯,&ldo;好啊,有時間我一定會去。我這邊還沒穩定下來,還有就是葛安這幾天生病了,我還得伺候他。挺麻煩的。呵呵。&ldo;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笑,明明不尷尬的氣氛,反而被我自己攪和得寂靜。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對湯聖英的態度,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迴避著什麼。

&ldo;那行吧,等他好了帶他一起過來吧。噢,對了董事,你知道郝建生退休了嗎?&ldo;

&ldo;郝警官?他為什麼退休?他不是離退休還早嗎?&ldo;

&ldo;聽說是生病吧,所以提前退休了。我也不清楚是不是退休,總之我爸那天喝了酒回來我聽他胡言亂語說什麼他不工作了,還要養個花園養魚什麼的,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去找過他嗎?&ldo;湯聖英點開一支煙,我聽到他點打火機的聲音。我不知道湯聖英是什麼時候染上抽菸的習慣的,記得以前小時候,聖英在高中的時候是個模範的好學生,從來沒見他抽菸打架。除此之外成績還出奇的好,小時候的功課還是他補習的。可離開金堂之後,我們之間幾乎就很少見面,偶爾的聯絡和蜘蛛網一樣脆弱不堪。我發現我原來一點都不瞭解他。

&ldo;我知道了,等我空閒了,我一個一個拜訪總行了吧?我還有一個廣告方案還沒寫,今晚就要交了。噢,對了,少抽菸。&ldo;匆忙掛了電話之後,我總覺得自己和他之間的對話有一種生疏感。這幾年陸陸續續見過幾次面,但面對著手機,我無所適從。

我推開廣告傳媒的大門,撲鼻而來的就是樓下打包回來的擔擔麵的醬香味,混合著辣椒的濃鬱味兒,刺激著我的味蕾。我晚上還沒來得及吃飯,剛剛從武侯區開完會回來,我感覺餓了,但我什麼都不說。辦公室裡的人看到我,又繼續埋頭吃泡麵,好像當年在教室裡一邊盯著門口準備進門的老師,一邊抄著上節課的筆記的那種感覺。

我把手提包放在辦公椅上,開啟電腦,準備檢查郵箱裡的報告。我的滑鼠瀏覽著未讀信封,突然停留在來自郵箱系統的提醒。我完全忘了,但是手頭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我抬頭看著辦公室裡剩著一半的加班的人,低下頭來內心突然變得黯然無光。

我才來這裡工作一星期,能找到這份工作,並不能說她有多麼幸運,畢竟這是我父母找關係進來的。剛開始我是不願意的,剛剛大學畢業的我不願意受到父母的幫助,一意孤行的想要闖蕩世界,卻不知道這個世界競爭起來有多麼殘酷。我開始四處碰壁,漸漸越走越遠,找不到目標找不到方向。最後我認清了我所處的位置,想要出人頭地,在這個年代單單憑自己的能力,已經不管用了。我欣然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做了一份我滿意的工作。

但是我還是不能習慣這種緊張、複雜、顛沛的城市,雖然她已經懂得如何處理人間百態。我點開了其他郵件,就讓它沉靜在一堆冗雜的信件裡吧。她轉過頭和對面的同期實習生喬有木說話,我知道她還在因為房租費的事情而皺眉。

&ldo;喬妹,國際商貿城的總匯表出來了嗎,經理給我發簡訊說今天下午就出來了。&ldo;我叫她喬妹不是因為她比她小,而是我覺得喬妹怎麼看都像一個高中生一樣,無論是打扮還是長相都如同菡萏的玫瑰。再加上她不會化妝,看起來理所當然比任何人都小。有一次一個掃馬路的阿姨讓她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