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孝。你先前說不曾確定,莫非此刻找到這麼證據了不成?”想到高順的話,黃忠心頭一動,問道。
高順點點頭,雖然面上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卻是感激,畢竟,黃忠乃至眾將並沒有因此責怪他什麼,若是換成以前,在呂布那裡……將這份感激壓在了心間,高順說道:“順對其人有所懷疑,所以,拆了幾名手下到四下搜尋,就在方才,有一名手下將此物尋來,順這才得以肯定,其人就是裴喜無疑!”
說著,高順將一包裹雙手呈上。黃忠接過後隨手開啟,卻見是一盔甲,外面包裹的,乃是一件大氅。揮手開啟,這才看得分明,一jīng致細鎧,一頂只有主將才戴的赤幘,隨風飄落著幾縷鬍鬚。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這套裝備的原主人,很不簡單!
“還真是裴喜……”史逵咂著牙花,失聲道。
壺關中,有身份穿這身行頭的,也就兩人,一是張翻,一為裴喜。張翻既然鎮守壺關出不來,那就只能是裴喜了。
真的是裴喜!
“好他裴喜個兔崽子,竟然擺了我等一道!老將軍,末將請命,現在就率軍將那裴喜抓將回來,削首剜心,以消我等心頭之恨!”史逵怒聲連連,向黃忠請命道。
這幾人中,黃忠才是主將。
“老將軍,某也願同去!”張頜也連忙請命道。
哪知道黃忠搖了搖頭,“兩位將軍,追殺裴喜,還是交給公孝。‘破軍營’有戰馬代步,如此,更能保證不令裴喜逃脫。高將軍,老夫命你率領‘破軍營’全去追拿裴喜!時間不長,諒他裴喜沒馬代步也跑不出多遠!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這也就是黃忠,若是韓非在,只不定會是怎樣的苦笑不得,肯定會說一句:他孃的,竟然玩起了割須棄袍!當你y的是曹cāo不成!
“喏!”
能屈能伸,這裴喜倒還真是個人物!只是,老夫倒要看看,縱是你能逃脫得掉,你裴喜將來還有何面目與我軍戰場上相見!
……
“說說,怎麼回事?!兩萬大軍呢?怎麼就你們三個回來,那兩萬大軍那裡去了?!於則,你來說!”
剛剛回到壺關,於則三人就受到了張翻的劈頭訊問,方盛、李任倒還好些,不管怎麼說,也勉強算是“客將”的存在,裴喜不在,張翻也不好過於呵斥,而於則,就成了這唯一的出氣筒。
“黑……黑山……賊……”於則沉默,而李任此刻,驚魂未定,一路上,風聲鶴唳,深恐“黑山賊”從背後追上,一路上不停的抽打戰馬,只恨馬慢,待到了壺關,三將方下得戰馬,戰馬就抽搐著倒下,馬口中,不停的吐著白沫……
“黑山賊?黑山賊就是你們打了敗仗的藉口嗎?”此刻,張翻也忘記了他先前對關外敵軍的恐懼,現在的他,只關心壺關的得失,剩下的,只有咆哮。
“黑山賊麼……”一旁冷眼相看的劉溫突然說道:“原來如此……看來,出去的大軍怕是回不來了,呵呵,就是不知道這襲營之事如何……看來,黑山賊的軍中也有多智之人,有能人啊……”
“伯儉,你……你是說……”張翻一個愣神,隨即。無力的坐了回去。
雖然,還沒從李任三人口中得到太多的資訊,但是。用腳指頭也能猜想得出,派出去的大軍,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知三位將軍是如何逃得出來的?”劉溫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張翻的問話,轉頭看了看於則三人,低聲問道。
於則一臉的苦澀,“……末將如今腦中也是一片的混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黑山賊竟這般的難對付了,其中有一隻jīng銳的存在。端是厲害非常,末將上前還不曾戰得一回合,險些命喪這支jīng銳的陣中,就連末將的愛馬。也在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