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更何況敬昭確是無心之失。您就放過她這一回吧!”
意外的是此次阮梅心的態度竟出奇地堅決:“妹妹,這事兒你不要管,我一定要好好處置這個奴才,便是死了也不足為惜!”
“可這……”阮梅心抬手打斷了阿嫵的話:“妹妹,你與蘭妃都是我在這府裡最好地姐妹,你的孩子我亦視同已出,只要一想到險些因我身邊人之故害你沒了孩子,我便不寒而慄。更不能原諒他。所以你不必再勸。這是我的奴才,我要怎麼處置都與妹妹你無關。”
她的態度令阿嫵心急如焚。那廂已經有人抬了板凳與庭杖來,粗如手臂的庭杖打在身上可不是兒戲,而更令阿嫵著急的是阮梅心接下來的那句話:“給我狠狠地打,打到沒氣為止!”
不是說笑,她真的怒極也氣極地,往常待下人甚好的她,頭一次說出這種話來,阮敬昭儘自害怕卻不敢違抗,一步步走向擺在那裡的板凳。::r />;
“王妃,你這又是何必呢!”阿嫵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對阮敬昭這個忠心護主的奴才甚有好感,實不忍見他就此送了性命。
流意與陳小適才雖對阮敬昭險些害主子出事頗有微詞,但聽阮梅心這般嚴懲,亦是萬分不忍。
“妹妹,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地孩子更重要,何況我答應過殿下,一定要保你平安生下這個孩子,你說的那個寶珠我現在找不到,但是敬昭卻不能不罰,否則我這輩子都難以心安。”
“可也不用死啊,小懲大戒也就是了。”阿嫵的勸言並沒有傳入阮梅心地耳中,她依然沒有饒過阮敬昭的意思,只是那雙流淚不止的雙眼,卻洩露了她心裡的悲傷。
已經趴在板凳上的阮敬昭轉過頭來,平靜地朝阿嫵道:“曲主子,多謝您為奴才說話,但奴才確是犯了錯,就算主子把奴才打死了,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奴才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要什麼時候拿走都可以。”
阿嫵聽了這話又好氣又感動,不過阮敬昭的話倒是給了她一個想法,她制止了阮梅心示意行刑地手勢道:“王妃,定璇想問你討要一個奴才,不知是否可以?”
阮梅心眉梢輕輕一跳,眼簾微垂道:“妹妹開口自無不可之理,我這裡地奴才任由你挑,不過等我先把此事了結了再說。”
“這可不行。”阿嫵半含了笑道:“因為我要的奴才就是敬昭,若是等姐姐把他打死,我又問誰去要呢?”
阮梅心是何等人,心思稍稍一轉便明白了阿嫵乍然提此要求地用意,不由嘆息道:“妹妹你這又是何必呢!”
阿嫵迎著她的目光坦然道:“王妃且先別說這個,但問您肯不肯?”
阮梅心定定地看了她半天,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既然你都開口啊我哪會不肯,原想著為你出口氣,沒曾想倒把自己弄得左右不是人。”她搖了搖頭,忽而極是感激地道:“妹妹,真虧得你有心了,敬昭他……唉,其實我又何嘗願意這般待他,只是不願讓妹妹誤解我包庇底下罷了,現在他能得妹妹垂憐,也算他的福氣,就免了他的罪吧。”
得了她的許可,阮敬昭自板凳上爬了起來,來到阮梅心面前“咚咚”就是幾個頭,哽咽著道:“奴才多謝主子垂憐,多謝主子垂憐!”
阮梅心淡淡地道:“不必謝我,垂憐你的是曲妃,從今往後,你就是曲妃的人了,只要你好生服侍新主子,就不枉對了我留你在身邊的這十年。”平淡的語氣並沒有讓阿嫵忽略她眼裡那絲欣喜與安慰,能夠保住阮敬昭的命,想必她也很開心吧。
“是!”阮敬昭膝蓋一轉,衝阿嫵叩頭:“多謝曲主子不計前嫌肯救奴才這條爛命,奴才無以為報,只能做牛做馬服侍主子,以報救命之恩。”
阿嫵笑搖著頭扶起了他,在與阮梅心聊了一會兒,又問了她送別無惜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