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安靜地站到了安晴明身後。
小院內秋風蕭蕭,落葉平卷,婦人在地上跪了半晌都不見頭上的聲音。心裡更加忐忑,又不敢問叫她們來的目地,只艾艾的跪著。
阿嫵看差不多了,方淡淡地道:“我聽說近日你們對我的事很感興趣是嗎?都說些什麼,說來與我聽聽?”徐徐地飲了一品清茶。
這些僕婦自然不會承認,紛紛推萎搪塞,可惜阿嫵既然決定給她們一個教訓,順帶給阮敬昭一個震懾,又豈會輕饒了過去,目光一轉,落在阮敬昭半垂的臉上,阿嫵逸了一絲淡泊地笑:“敬昭。你說按著府裡的規矩,下人私論主子是非傳播謠言,被抓實了該如何處置?”
阮敬昭不知在想些什麼,被阿嫵這麼一問略有些無措,定了神後方咳道:“回主子的話,按府規應當鞭苔二十,趕出府去,永不錄用!”此話一出,嚇的那些僕婦拼命求饒。
阿嫵點點頭,隨手放在茶盞撫著千櫻的手起身道:“你倒是記的清楚。好,就按著規矩來,敬昭,你去監刑。記著,一鞭都不能少!”
阮敬昭飛快地看了阿嫵一眼,隨後又若無其事的應了一聲,命人拖著那些僕婦下去行刑。直到他們走的不見人影后,阿嫵地眼中方露出幾分同情:“她們本不必受這種苦,唉,也罷,千櫻。等她們受完刑後,你取兩百兩銀子分給她們!”
話音未落,阿嫵突然感覺到肚子一陣絞痛,接著鋪天蓋地的痛就像發瘋一樣拼命的往她身上鑽,痛的她甚至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捧著肚子軟倒在地。冷汗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隨之而來的暗色的血。
“阿嫵!”向來沉穩的安晴明在看到阿嫵的異常及地上的鮮血悚然一驚,旋即便明白了是什麼事。立時朝千櫻喝道:“快去請太醫,你主子要生了!”
這句話如咒語一般,馬上令千櫻從慌亂中清醒,急急忙忙衝了出去,待得領了衛太醫等人再進來時,發現地上的血已經流成了小溪,而安晴明亦拖著兩條廢腿跌倒在地,他地手正被阿嫵咬在嘴裡,阿嫵咬的很用力,整個人都在抖,指上的血順著她的嘴角不斷滴下,猙獰嚇人,若不是安晴明讓她咬著手指,只怕她此刻連舌頭都要咬下來了。
阿嫵被抬到了房裡,衛太醫及穩婆在裡面忙活,端進去地是清水,端出來的卻是血水,簡直就好像渾身血液都要流盡似的。
無惜焦灼的等在外面,安晴明的手已經上了藥,臉色儘自沉靜,目光卻是一刻不離的盯著房門,這一次真是疼到了極致,阿嫵幾乎是連叫的力氣也沒有,只死死咬著嘴裡的絹巾。
人們總說生第二胎時會比第一抬輕鬆許多,可看阿嫵這樣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衛太醫見孩子都過了兩個時辰還不見露出頭來,而阿嫵地力氣又漸有不支之勢,忙出去請示無惜,話很簡單,卻令所有人都惶恐犯難。
“曲妃這一胎恐怕是難產,請問殿下,真到危極關頭是要保大人還是孩子?”
這個問題可說是難也可說不難,不論是宮裡還是很多大戶人家,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在遇到兩難的境況時,被問的人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孩子,而這,就是女人的悲哀!
可是對阿嫵,無惜是有情地,雖不是最熱摯卻也是細水長流地那種,這麼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她在身邊陪伴的日子,而她又為自己付出了許多,更何況她在父皇心中有著非比尋常地地位,所有的原因,都讓他不願意失去阿嫵,可孩子……對於子嗣單薄的他來說也很重要,皇子奪位,子嗣是否繁盛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要孩子還是要阿嫵?無惜在猶豫,所有人的目光也盯在他身上,其中有一道特別的陰寒,令無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目光的來源正是安晴明,接觸到他的目光,原本有些恍神的無惜心裡猛然一驚,猶豫的事也瞬間有了答案,毫不拖泥帶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