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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墨白麵部表情不變,淡淡瞥她一眼,李青丘認命的端起酒杯,執行義務擋酒。

一杯喝不醉,兩杯沒問題,三杯四杯儘管來,五杯六杯是兒戲,喝過一圈又一圈,紈絝子弟來了興致,又輪一圈。擼一擼袖子——忘記今天穿了小禮服;伸手大招大攬:

“來來,我來醉臥沙場三百杯!”

周遭一片叫好,贊她豪氣。

墨白站在她身邊,如老僧入定。端了一杯酒輕啜,不為所動的看著她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她面如桃花,眼神纏綿。

接過她的酒杯,眼皮未抬,輕道:“我來。”

一手攙住她,溫柔道:“你喝多了。”

丘丘沒喝多,她腦子清醒的很,只是動作不聽大腦指揮。笑著掙脫,越發挺胸抬頭,唇噙一抹淑女的微笑,輕輕搖頭:“我沒醉。”

墨白對她太瞭解,自然知曉她的酒量,只是不敢再給她喝下去,就怕再出現兩人初相識的情況——她若賤價賣自己,只怕遇不上自己這般正人君子!

手再扶,握住纖細的胳膊,用力一握,沒見得增加音量,卻不容拒絕:“你醉了!”

她聳肩,那好,我醉了。

保持了極度優雅嫻靜的淑女姿態,看他擋下一杯又一杯,直把周遭那群不服輸的紈絝喝垮,兩人這才得已提前離場。

墨白喝的比她多,酒量比她好,步履堅定,行動自如,反倒是她因為手腳不聽使喚,不得不依在他身上,半拉半扯坐到計程車裡。

他一路照顧著丘丘,丘丘大嘆他酒量之好,無人能比。

半拖半抱的把她糊弄回家,他鬆了口氣,白著臉衝進洗手間,丘丘只聽到‘哇’的一聲,伴隨而來是墨白昏天暗地的一通狂吐。

她趕忙衝去等候,待他出來之後適時遞上一杯清水,關切的問:“你還好吧?”

墨白鎮定的說:“沒事。”

話音剛落,她尖叫著,妄圖扶住滑落在地的墨白,卻是徒勞。

當時丘丘哭笑不得的搬動如死豬一般沉睡的墨白,硬拖回主臥,他於沉睡中時而皺眉時而嘟嘴,全不復清醒時的沉穩冷靜,像極了生病的小孩子。

手指因為心虛而微顫,輕輕劃過粗粗的眉毛,他似乎感受到什麼,不滿的皺眉,嚇得丘丘定在原地不敢動。

等了片刻沒動靜,這才噓出一口氣,擰來手巾給他擦臉,一寸寸擦過的肌膚,彷彿熱手巾沒有擦在他的面板上,反倒燙傷了她的臉……隨著擦拭過的地方,一寸寸火辣辣……

擦到最後她心如擂鼓,嚇得丟下手巾逃出了主臥。

撲到床上拉被矇住頭,在黑暗的保護下感受心臟一下下快速而明顯的跳動——明天去醫院檢查下心臟吧……

李青丘陷入夢鄉前最後一個念頭。

以上,情景重現。

想起昨天自己的異常,丘丘感到心臟再次快速跳動,忙低頭掩飾,大口咬麵包。

咬了幾口慢慢嚼,又問:“你一定要吃皮蛋瘦肉粥?”

墨白只管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端坐不動,盯著她吃,聞言悶哼一聲。

她籲口氣,放下面包站起來,走進廚房。

叮叮噹噹翻出食材作料,看著它們發了一會兒呆,再透過透明玻璃看到外面好整以暇等待伺候的墨白,突然火氣上湧,啪的把盛出來的大米丟回米袋,忿忿的想:

憑什麼我要伺候他?憑什麼他喝醉酒我要臉紅?憑什麼要給他擦臉,又憑什麼擦臉害我得心臟病?

三分鐘後,李青丘冷著臉端出一個碗。

墨白詫異:“這麼快?”

‘砰’!

碗被重重頓在他面前。

他臉色一變,這是甩臉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