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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上的?所以楊寶山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在楊偉往地上打樁的時候,楊寶山也沒閒著,他在用新剝下來地那些麻皮搓繩子。農村人常說日頭越毒,皮繩越緊,雨水越勤,麻繩越緊。而這些搓出來的繩子都是要放到水裡去的,肯定就要選麻繩了。朝手心裡吐上一口唾沫,那麻皮便從楊寶山手裡一寸寸地變作繩子冒出來,等到足夠長之後再將幾股細繩重新合在一塊搓出跟粗點地來,如此反覆。

楊偉打小就沒學過怎麼搓麻繩,打完樁在一旁幹看著他老子一個人忙活,有心想幫忙吧,自己的確又是不會弄這個東西。小時候倒是用麻皮編過鞭子,可那編鞭子和搓繩子有可比性嗎?見他老子好像弄起來很是輕鬆,也不由得躍躍欲試。

“呵呵,你也搓來看看?小心點,別把手給弄傷了。”楊寶山在一旁做著指導。

“不就是搓根繩子嗎?看我怎麼弄出來。”楊偉將手裡理好的兩根麻皮捋抻拉直,照他老子的樣子一**坐在地上,將麻皮擱在腿上搓了起來。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最後地結果讓楊偉這個五大三粗的小夥子很是有點臉紅,他老子楊寶山搓出來的麻繩一根根粗細均勻,緊扎的很。可他自己搓出來的呢?本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個小拇指粗地,到最後就不知不覺越往前越細,典型的虎頭蛇尾,並且等到手裡一鬆,整根搓好地細麻繩便全散了開來。這都不算什麼,手心裡還一陣陣火燒過似的疼,怕是起泡脫皮了。

將手裡地這玩意兒一甩,楊偉不做聲了。

“還說在農村做事呢,連根麻繩都不會搓,人家會笑話的。”楊寶山笑著將那根“次品”撿過來,反著三兩下搓開,重新弄了起來,很快一根細麻繩就從手心裡新鮮出爐。

這話倒是真地,以前在外面讀書工作不會做農活也就算了,現在既然回了老家務農,若是像搓繩子之類的最基本的活計都弄不好的話,只怕人家看見之後會笑死。所以楊偉對於他老子的這句話還算是認同的,心裡就著狠待會晚上了怎麼說也要把這個搓繩子的本事學過來。

說話間,天就慢慢黑下來,而楊寶山手裡的麻繩也搓好了,兩父子便將繩子先在岸邊的木樁上綁好,隨後又撐著船將泡在水裡的麻垛用從木樁上牽過來的繩子連起來,用勁帶了兩下,確保沒有什麼問題了,方才踏著夜色回家。

這漚麻的時間很長,最少也要過得大半個月方才能夠開始剝麻。在制的過程中,原本青綠的麻會隨著河水的浸泡慢慢變成灰白,而那原來清澈的河水則因為漚麻而逐漸變成黑色,老遠便可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臭味。原本生活在河裡的那些魚兒再也無法忍受日益變壞的水質,開始大規模的浮頭。

這時候,那些灣子裡的娃兒們便坐不住了,放學之後人手一把小鋼叉,手裡提著一個蛇皮袋,滿河邊地巡視。碰到那大點的離岸邊近一點的便是一叉飛出去,將帶著塘麻水氣味的魚兒叉起來回家叫自家老孃殺了之後曬起來做乾魚。而老六他們幾個更加膽大點,每到星期六星期天便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條小船,整天地就在水面上晃盪,有時候一天下來幾個小傢伙運氣好的話都可以弄上近百來斤,歡天喜地地抬回家去。

看著小傢伙們這麼弄,農場裡的幾個員工也有些眼饞,在楊偉上街的時候便要他到鎮上帶了七八把小鋼叉回來,又求著楊寶山給他們往這些鋼叉上面裝上三米多長的竹子。每天閒著沒事這些傢伙便帶上魚叉跑河邊溜達溜達,每次都是滿載而歸。胡磊現在就可以很自豪地拍著胸脯對楊偉唸叨:“賺錢我比不上你,叉魚你可就比不上我了!”

的確,經過這些天的練習,幾個傢伙現在都是一叉一個準,把跟著過去看熱鬧的楊偉唬得一愣一愣的。

這魚雖然來的容易,可吃起來就不是那麼一個味兒,不管炒菜的黃婆婆怎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