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房子的時候就到街上請了個專門打井的班子,拳頭粗的管子一直插到地下三十五米,又裝了電機水泵,在屋後幾個大的蓄水桶子豎的老高,以保證農場裡的生活用水。至於生產用水的話,直接將電機插上,開啟閥門,強大的水壓便可以將源源不斷的地下水透過埋好的水管運到農場各個需要的地方。~~~~
快到中午的時候,栽樹的學生都過來了,看著這四個人忙活。果樹苗已經全部種好,剩下的就是那種做防護用途的“狗桔子樹”了。
“趙靜,你先開啟閥門,我到屋裡把電機插上去。”楊偉蹲在地上用力扭緊最後一個介面,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雙腿,和站在一邊遞工具的趙靜打個招呼,往屋裡去了。插上電機,旋開總閥門,過不得兩三分鐘就看見那些噴水閥門一個個地打出水花,由近及遠,場面很是壯觀。有兩個學生躲避不及,被那突然開始工作的噴水閥門給弄了一褲子,雖然天氣很是暖和,風和日麗的,不過一褲子溼漉漉終究還是不雅。
看著幾個學生笑鬧成一團,又想起這些果樹苗其實都是喜旱的植物,禁不住水淹。楊偉趕緊關了電機,將閥門關上,招呼大家到楊寶山家裡去吃飯。
昨天晚上哥嫂都在場,楊偉和家人也商量好了,以後每天中晚飯都到老屋裡來吃,由他媽媽和胡玉梅兩個燒火,楊偉每月出菜錢,並且給這兩人一人五百塊的工錢,畢竟不管怎麼說,分家了自然也就要有個分家的樣子。他因為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每天做飯的,請外人來幫忙還不是照樣要付工錢,倒不如就便宜了家裡人。
等那兩個“尿褲子”的傢伙換好衣服,吃過飯,一行年輕人笑著出了堂屋,往農場走去。現在他們要去栽“狗桔子樹”了。
這“狗桔樹”又叫構橘,這也是一個怪東西。全樹上下都找不到一片葉子,都是一根根的刺,又或者可以這麼說,這刺就是它的葉子。每到秋天,樹上就掛滿了或黃或紅的小球,和那市面上賣的小金橘差不多模樣,不過你要是看它生的好看便以為這些小紅球味道也不錯的話,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這玩意兒皮厚不說,撥開一看裡面和橙子的構造差不多,都是不分瓣或者說很少分瓣的。比個手指頭大不了多少的狗桔裡全是籽,把籽去掉再咬上一口,那感覺……當時就能把你的眼淚鼻涕全給弄出來,用“酸的尿流”來形容那是恰好不過了。小時候楊偉他們因為嘴饞,又都不長記性,每天一到下午放學就會跑到小學對面的一個小果園外面,摘上滿滿一書包這玩意,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就哭著喊著牙齒咬不動東西了。
不過雖然果實不能入口,但是用在防盜方面這東西也有著其他植物所不能起到的作用,因為枝條上全都是硬硬的尖刺,連狗都不敢碰一下,更何況是個大活人?用來做刺籬或者屏障樹那是再好不過了。加上生長速度又快,一年時間便可以長的又高又大,密密麻麻的尖刺擺在那裡,絕對的綠色鋼鐵護衛。一般的果園都是在果樹苗栽下去的同時,在園子四周都種上一圈這個東西,等個兩三年,樹上掛果了,這狗桔樹便也能起到作用了。
幾個學生身嬌肉貴,儘管這小樹上的刺軟軟的沒有長硬,照樣還是扎的這些象牙塔裡出來的驕子叫苦不迭。楊偉試了幾下,感覺好像也找到些訣竅了,走到苦著臉看著大堆狗桔樹苗發呆的趙靜面前,笑道:“怎麼了?不好弄?”
趙靜從這回過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對其他人倒是很好,可就一直沒和楊偉說過話。看著這傢伙帶著一臉的“壞笑”過來,好像是專門等著看自己笑話一般。忍不住骨子裡的那種倔強勁就猛地冒了出來,抬眼白了楊偉一下,彎下腰抓起一捆樹苗轉身就走,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話:“好弄的很!嘶……”卻是一不小心又被紮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這丫頭怎麼回事,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