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麼?”
如今,蕭玄芝、邀月、憐星三人早已得到元昊皇帝的特許,在私底下可以不用對他口稱敬辭了。
不僅如此,元昊皇帝還在私底下將她們三人尊奉為了“月女史”、“星女史”和“蕭女史”,以師長禮儀,尊虔相待。
蕭玄芝抿了抿唇,哼聲道:“可是……我這也沒晉位份呀?規制上說,宮嬪侍寢以後便可以晉升位份。
但我到現在還都是個正六品的貴人吶……你說、她們稍微地動動腦子,應該就能想到我沒侍過寢罷?”
邀月攤了攤手:“她們那是想防患於未然。~~你想啊,皇上天天兒地往你這兒跑,你承寵還不是早晚?——
教我說、昊子還是往你這兒跑得太過勤快了。我若是一般宮人啊,我也會覺得你這是得了他的專寵了。
這後宮之中,越是得蒙皇帝專寵的人,也便愈發地活得如履薄冰。何況,你的位份還低,才正六品。
莫說是皇后、妃子了,便是隨隨便便兒一個貴嬪、容華的,若想將你蕭貴人給收拾了,豈還不是一揚手的事兒麼?”
蕭玄芝蹭了蹭鼻子,耷拉下來一張臉,滿是痛苦地說道:“邀月姐姐……你……你不會是準備讓我每天都去上朝的罷?……”
邀月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不錯。你若去上朝,同昊子當朝議事,或是去上書房議事,那麼,他每日便不用翻山越嶺地來了。
畢竟你明面兒上還是昊子的宮嬪,萬一風頭太盛……你難道就不怕其他宮嬪派人到你這見山殿的附近,在哪個暗處盯你的梢麼?
我可跟你說啊,咱們家可就三隻頭、六隻眼,萬一到時候有人來盯你了,他們在暗、你在明,可是能防得住麼?
——而且,這到時候呀,也保不齊你這‘逍遙王爺’的身份,也一併給暴露了呢?”
蕭玄芝不禁嚇得渾身一凜,神色凝重。
只是片刻過後,她又換作一副哭喪的臉:“邀月姐姐……我實在是受不了每天都被那裹胸布給纏成一塊兒大肉粽子啊!……我小時候還好,沒丁點兒的胸,纏一纏也便罷了。
而如今,再不幾個月我就整二十歲了,便算是素日裡極力地去避免碰那些子肥膩東西,而我這胸、卻也還是愈發地鼓脹了起來……我實在是……扛、不、住、了、啊!……”
邀月眉眼盈盈,挑眉打趣道:“你那是豐挺~~”
蕭玄芝俏臉一紅,垂眸道:“別拿我打趣……死討厭!……”
邀月微微一笑,柔聲道:“蕭蕭啊,我可記得呢,昊子他曾與你說過,若你哪日心有所屬了,他便讓這‘蕭貴人’急病而終,然後,悄悄地將你放出宮去,與你那金玉良緣琴瑟相和,逍遙恣意地去當那閒雲野鶴——如今,你可曾為人牽動過你女兒家的心思情唸了麼?”
蕭玄芝雙手掩面、嬌羞頓足,旋即別過頭去,哼聲道:“閉嘴!淨拿我打趣!我……我便是要嫁,也要嫁那學富五車、溫文爾雅的端方男子!
你瞅瞅這滿大街粗鄙野蠻、出口成髒的混蛋大老粗,我光看著都覺得硌眼!還牽動個屁的心思情念!我噁心他們都來不及呢!嘔!——”
說著,蕭玄芝秀眉一擰,躬下身去,假裝反胃。
邀月不禁笑得打跌。
過了一會兒,邀月方才端正神色,凝著蕭玄芝,柔聲道:“蕭蕭,這世上溫良端方的柔順男子少見,可溫良端方的柔順女子卻不少呢,你不妨?……”
她的眼神裡,似乎還含了些許意義不明的脈脈溫情。
直把蕭玄芝給盯得渾身發麻,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妨!!當然妨!!——怎麼不妨?!誰說不妨了?!——這陰陽相合,本是世間恆道、天理倫常!……若……若是讓我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