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曇眉眼一橫,撅著一張可以掛油瓶的小嘴兒,叉腰瞪眼、不以為意地說道:“哼!不知道是誰揍斷了誰的胳膊腿兒呢!~~”
說完,扒著眼皮兒、吐著舌頭,花枝招展地對她爹示威:“咧!~~”
安北伯眉眼一橫,抬起手掌作勢欲打:“嘶!挓挲?!——”
“哼~~”劉玉曇小嘴兒一撅,轉身扭了扭屁股,又拍了拍腚片,花枝招展地示威過後,在她爹抬腳欲踹的前一瞬間,便即離弦之箭一般地疾射出去,躥向演武場上。
“唉……這作死的小兔崽子啊!……”
盯著劉玉曇屁顛兒屁顛兒的背影,安北伯身子一歪、脫力般地攤在了椅子上,一臉無奈地扶著額頭,嘆息說道:“養不教,父之過……當明兒我非得好生周理周理她不可!不然再長大些,她孔雀腚兒一挓挲,便要反天了!”
北疆王搖頭笑道:“前兩年兒我家婉兒也是,飛揚跋扈地、可挓挲得不行。你看,她如今不還是一樣收斂下來了麼?賢弟莫急,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等再過兩年兒就好了。”
安北伯嘆息一聲,沉聲說道:“唉……往後,也請兄長多多費心點化了。”
北疆王鬍鬚一捋,點頭笑道:“好說。”
劉玉曇登上擂臺時,那名在地上不住地汩湧、蹬腿兒的公子剛被人使擔架抬將下去,許婉嫣也剛取下身上的護具,正在打理著自己那一頭飄逸的長髮。
劉玉曇輕哼一聲,便即動作瀟灑地翻過圍欄,雄赳赳、氣昂昂地在擂臺上站定。旋即,叉腰瞪眼地指著許婉嫣的鼻子,鼻孔朝天、目中無人地哼聲道:“姓許的!我要跟你較量一番拳腳,你應是不應?!”
許婉嫣一邊用牛筋繩扎著馬尾,一邊唇角含笑、饒有趣味地眯眼打量著劉玉曇這張氣勢洶洶的娃娃臉,稍時,才將柔聲說道:“你……是劉世叔的女兒、劉玉曇?”
劉玉曇哼聲道:“哼,便是本姑娘不錯!”
許婉嫣這時已經紮好了馬尾,於是走到她的身前,微微屈膝,將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另一隻手去滿是寵溺地揉了揉劉玉曇的頭髮。
而後,忍俊不禁地說道:“小玉兒,看你、小人兒不大,心氣兒倒是挓挲。若我沒記錯,你可是劉世叔送來給我當小跟班兒的罷?~~”
劉玉曇將雙臂交疊在胸前,撇嘴一哼,不以為意,依然鼻孔朝天、目中無人地說道:“習武之人不論長幼,只在拳腳下見真章。你若勝我,我便服你;若不然、你便得尊我一聲‘前輩’了。”
許婉嫣撲哧一笑,便即站直身體,端起一副睥睨眾生的身段兒,故作姿態地咋舌道:“嘖嘖嘖、瞧你,好大的口氣喲~~姐姐我可是比你高了一個頭呢~~你是哪裡來得底氣,竟敢在這裡向我挑釁?~~”
劉玉曇依然哼哼唧唧、仰面朝天地做目中無人狀:“習武之人,自是不以高矮胖瘦來論的,總有四兩撥千斤的法門,你以為你長得高、便了不得了麼?”
許婉嫣撇嘴一笑,點了點頭,這便接下了劉玉曇的戰書:“好~~那姐姐我、便陪你玩玩也是無妨的。——不過、諒你年小身矮,我便讓你一雙腿。稍時我不使腿法,只用拳法與你搏鬥,如何?~~”
劉玉曇倏地一下當即便被氣紅了臉。於是將眉眼一橫,指尖顫抖地指著許婉嫣的鼻子,咬牙切齒地恨聲說道:“姓許的你小看人!——”
說完,便提著一對奶胖奶胖的小白手兒,毫無章法地掄著王八拳撲將上去:“出手便知深淺!本姑娘非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
許婉嫣右腳一撤,似穿花蝴蝶一般,翩翩然地閃身躲開。直在那裡眯著兩隻月牙兒似的眼睛,柔柔地衝她笑著:“你這孩子,心性怎地如此不穩?
別人三言兩語地便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