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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醒了?難道我昏迷了很久?為什們他們兩個見了我都像見了怪物似的?
“這位大嬸,請問這裡是很麼地方?”我朝那村婦笑了笑。
“姑娘,這裡是水竹鎮。”那村婦回答我。
水竹鎮?水竹鎮是個什麼地方?離北京城又有多遠?
那村婦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打手勢吩咐自己兒子把菜籃子從木板車上卸下來。那男子對我笑了笑然後就動起手來。我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竟然是個瘸子。
那村婦好像看出了我的迷茫,開口解釋道:“姑娘,水竹鎮是位於京郊的一個偏僻小鎮。”
我點點頭,又問了一些問題。問答之間,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現在是康熙五十年十一月,離我跳崖的時間居然已有三年之久。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從康熙四十七年十二月到康熙五十年十一月這整整三年的時間裡竟然一直昏迷著。
那個大嬸姓劉,夫家姓張。劉大嬸的丈夫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患病離世了,現在只有她和兒子大濟靠賣菜維持生計。他們是在一條河裡面救起我的,見我當時還沒有斷氣就好心把我帶回了家。
我昏迷的這三年期間,他們也請過大夫來瞧我的病。只是每個大夫都對我的病情束手無策,再加上劉大嬸一家本就生活拮据,沒把我丟了已是萬幸。
一切似乎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軌道,但現在這樣未必不是好事。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個小鎮似乎是個安度餘生的好地方。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我醒來已經整整一個月了。我選擇了失憶,失去了有關博爾濟吉特笙歌的所有記憶。現在,我只是林沛珊,一個沒有過去只有未來的林沛珊。過去的一切,此時此刻,都與我無關了。
“沛珊妹子,娘叫我給你的。”大濟把一件很厚的棉衣遞到我手裡憨笑著說道。
我接過棉衣,向大濟道謝。我以為劉大嬸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她真的給我做了件新衣服過年穿。
看著手裡的淡粉色粗布棉衣,我心裡面盡是滿足。劉大娘和大濟對我真的很好,他們什麼都不讓我幹,只說讓我好好養病。天知道,我早已經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大濟哥,下午還去送菜嗎?”我朝站在我面前一臉憨厚的大濟問道。
大濟朝我點點頭,說道:“要送,再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要菜的人很多。”
大濟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用手帕包裹著的東西遞給我,“沛珊妹子,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他說道。
我開啟帕子一看,是一隻做工粗糙的蓮花玉簪,一看就知道是地攤上淘來的廉價貨。不過,大濟他有這份心我還是很感激的。我現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要受人家的禮物,真覺得自己夠厚臉皮的。
“大濟哥,這簪子花去你不少錢吧?”我搖了搖手裡的簪子對大濟問道。
大濟伸手摸了摸油亮亮腦門,傻傻地笑了兩聲,說道:“沒花幾個錢,我送菜回來的時候路過集市順便買的。妹子你快戴戴,看合適不合適。”
我點頭,順手把簪子往頭上一插,問道:“好看嗎?”
我一問完,大濟就鬧了個大紅臉,他望著我傻傻道:“好看,妹子人長得好看,戴什麼都好看。”
我呵呵地笑了兩聲。確實,博爾濟吉特笙歌的花容月貌怕是放眼天下都沒有幾個人能及得上的。就算是穿著最低劣的粗布麻衣照樣不會在人群裡被埋沒掉。
大濟送菜去了,我又在院子裡獨自坐了好一會兒。
當我走進廚房的時候,劉大嬸正拿著鍋鏟在鍋裡翻著菜。她一見我馬上放下鍋鏟,對我說道:“沛珊丫頭,你怎麼來了?趕快出去,廚房裡到處